何意,但臣恕难从命。”凌沺起身一礼,断然回道。
他不知而今朝堂形势如何,时间毕竟太短,他的耳目没有那么通达。
但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这事一直这么牵扯下去,要么按下不谈,要么不过是让其认祖归宗,再说说凌伯年是有意让严老头儿他们代养等,把凌伯年形象给圆回来。
可实际上,他和凌家的事,根本没得到解决,以后有的是麻烦和牵扯,他才不愿意呢。
“像。真的像。这股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跟你舅舅如出一辙,像是冷家人。”而隆彰帝居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追思的神色,亦有些淡淡的笑意。
“坐下说话吧。”随即隆彰帝又是伸手虚压了下,示意凌沺坐下。
吏部之事,他虽然为难,但并不是没有应对之法,训斥凌沺,考校之意,反而更多。
结果,算不上满意,却也没有什么不满意。
“对凌卿朕会有惩处,对你亦然,你虽更情有可原,却也太咄咄逼人。”隆彰帝又言道一句。
“关于此事,臣有一请,望圣上准允。”凌沺又站了起来,恳切道。
“圣上如何处置于臣,臣皆欣然领受。唯请圣上,加罚臣闭门思过三月。”见隆彰帝颔首,示意他说下去,凌沺顿时再道。
这番话却是让隆彰帝和一旁的苏连城,皆不解的看向他。
“不敢欺瞒圣上,北魏汗王病重,恐不久人世,臣不忍妻子,只能对画遥思父亲,想借此机,带她回去再见父亲一面。”凌沺一礼到底,接着道明本意。
虽然老汗王不让,但凌沺却始终没有打消过,让他们父女再见一面的想法。
“你可知朕让他们兄妹来京用意。”隆彰帝淡淡道。
“曾与燕国公谈及,得悉一二。”凌沺点头回道。
“北魏而今情势如何,想必你比朕更加了解。你们回去,对北魏并非好事,对大璟亦然。”隆彰帝盯着凌沺的眼睛看过去,识图把他整个人看透一般,压迫力十足,帝王气势尽显。
“没打算正儿八经的回去,就臣自己偷偷带她回去见一面,不掺和其他的。汗王其实也不准,但臣不想忘恩,更不敢负情。”凌沺点点头,随即说道。
老汗王不论因为什么,对他都有极大帮助,给了他太多,也教了他很多,这是恩。
而更重的,还有胡绰对他的这份情。
这都是他不会,更不敢忘却和辜负的。
“说得好。”隆彰帝竟是点点头,赞了一声,但是随后目光便更具压迫力的,看向凌沺,再道:“这一点你也很像冷家人,朕幼时曾闻韩国公教子,言睚眦必报,乃恩仇必报,有仇百倍报,有恩万倍偿,汝有其风范。只是朕想知道,于你心中待大璟又如何?”
“半月之前,臣对冷家所知寥寥,更不知臣亦有忠良血脉。但这句话,臣倒是熟知,耀武侯也常以此言教导臣。山河国家之大,臣之心胸虽装不下,不及母族先祖万一。可陛下赐婚之恩,厚待之期,臣亦不敢稍忘,唯竭尽已擅,非能报效。”凌沺对视回去,郑重说道。
这会儿可不是在乎礼数恰不恰当的时候,眼神稍有闪烁,他可就废废了。
“你所请之事,朕准了。”隆彰帝满意的点点头,应了凌沺所请。
其实仅现在、眼前来说,相比于胡绰,凌沺反而更加被隆彰帝重视。
终究是时事一直在变,没有一定之规。
大璟对荼岚的打算虽是没变,但过程中先手、后手,怎样去用,怎样获益更大,却都是可以随时变换的。
或许这也是雍虞罗染,不断增加凌沺实力和权势的用意所在。
“不过仅只你和胡绰,雍虞业离不能离开长兴。”隆彰帝再道。
雍虞业离在荼岚有很多的簇拥,值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