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小觑任何一个敌人,更早已成为他的习惯。
“今晚我就走了,胡绰你们得帮我照看好。”随即凌沺再道。
“你?!”吕倾愕然看向他。
按理说,凌沺该把胡绰先送回长兴,然后在启程去雍州的。
可现下,凌沺哪里有这个意思。
她本还纳闷,凌沺怎么会带着胡绰,一留就这么多天。
而今方才恍然,凌沺怕是根本没打算现在就带胡绰回去,而是让她留在这,陪老汗王走过最后一程。
“你这可是欺君。”吕倾直直看向凌沺,沉声道。
“不算。离开长兴前,我请苏公公给圣上带过一封信。二月之前,我会解决尤家,然后带胡绰回长兴。今日你这封信到,我和胡绰皆成了重伤,其实就是圣上的回应。”凌沺摇头,指了指吕倾捏在手中的信。
重伤嘛,没有几个月时间,哪里能好,这其实就是给他的时间。
留在这里数日不走,也就是在等这个回应。
若是再有两日,没有等到,哪怕不忍就这么带着胡绰离开,他们就也得启程回返了。
所以他看到这封信,第一反应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我知道你怎么死的,你信不信?”吕倾长吐口气,盯着凌沺道。
“作死的么?”凌沺耸肩一笑。
吕倾没有再说什么,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凌沺此举即是先斩后奏,亦有谈条件的意思,她太了解自己父皇了,不管情由如何、结果如何,凌沺在他父皇那,绝对已经被记下一笔了。
“王兄,手书一封吧。我顺路去趟克木禄。”凌沺不在意的继续笑着,目光转向雍虞只胡。
“你到底要怎么做,能不能撂个实底,让王兄心里也有点底!”雍虞只胡颇为无奈的回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