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毡房里,居然能住下小十数人,也是拥挤的可以。
“唉。部民损失三成,牛羊马匹损失甚至可达七成,便是现在冻伤的人、畜,染了寒疾的病患,也是足有近千,若非王庭赈济,援粮施药,菩岢部到来年春暖,能剩下半数人口,就算侥幸,更别谈要多少年才能恢复此前景象了。”阿古纳合真叹道一声,面上尽是愁苦凄然,还有一点感激。
毕竟凌沺在这里,他们又不熟,给没有任何交好,该对王庭表示的,还是不能少滴。
“只可惜风雪席卷整个北方,王庭虽有存粮,但同样也得照顾我北魏各部情况,难以多支援王叔,一解眼下困境,还请王叔见谅。”凌沺也是叹息着欠个身,脸上表情也挺丰富,演的挺像那么回事。
要是不知情的看上去,还以为他干了啥贼对不起菩岢叶护的事儿呢,那个满怀歉意呦。
“王侄这是哪里话,菩岢上下已然对王庭感念非常,哪里会有再多贪图。”阿古纳合真也不知道凌沺卖的什么关子,打的什么主意,当下只能连忙说道。
“实不相瞒。凌沺此来,不仅未能给王叔带来些帮助,反而是向王叔来求援手的,真是惭愧万分。”见此,凌沺立刻是做出一脸愧色,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啊。
“不过,凌沺可以保证,若此行顺遂,定可解菩岢部眼下困局。”见阿古纳合真眼神明灭,凌沺随即再道,目光灼灼。
“王侄此言差矣。虽你我相交不多,但王叔亦知朔北声威,王侄不远千里跋涉至此,想必是真有不得已之事,若有王叔能帮得上忙的,自是当鼎力相助。”阿古纳合真来了兴趣,见凌沺不绕弯子了,他也直接应承下来。
只不过这个应承,也没多少诚意就是了。
派一兵一马、给一牛一羊,皆是心意,终归还是要看利弊几何,才能定论的。
“不瞒王叔,我这是从长兴偷跑出来的。中原朝局权衡太多,我这可依叔伯又皆不在长兴,有了气也只能暂且忍下,发作不得。可我又哪里是能忍气吞声的人!无奈,只好请只胡王兄休书一封,行来此处,找王叔援手了。”凌沺满是愤慨抑郁之色言道。
“究竟何事?王侄且细细道来,我北魏叶护,岂是可欺之辈!那些璟人难道还敢委屈王侄不成!定与他们讨个说法!”阿古纳合真当即也是愤愤开声,拍得桌案山响。
“唉。说来这事与大璟朝堂无关,只是那尤家贼子,先是派人截杀与我,被我斩杀之后,竟不死心,又再派高手潜入长兴,趁夜突袭,置我亲军死伤颇众。
可尤家乃功勋将门,我虽知道是他们所为,却无证据,只得
任由他们装作姜家叛逆,就此论定。
我有心自行报复,但尤家世代为将,家中高手如云,又岂是我一人可平。
无奈在璟亲军不可擅动,这边又赶上汗王将仙赴圣宫,朔北之军亦不可擅动。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不灭这尤家恶贼,更是寝食难安!
幸得只胡王兄提点,得知王叔急公好义,最是照顾晚辈,就佯做重伤闭府,贸然前来请王叔援手,还请王叔勿怪。”
凌沺将事情真假编着一说,然后起身一礼,再道:“眼见菩岢部遭此天灾,深陷困局境地,本不该再向王叔言明。但又思及尤家家资甚巨,若可灭之,所获一应钱粮,定可大解此难所失,故而还是说出,请王叔权衡。”
“没什么好权衡的!你说,需要多少人,王叔定帮你把这口气出了!”阿古纳合真眼睛当即一亮,直接便是痛快应道。
尤家家底,他们比凌沺可了解的多。
克木禄部跟尤家打算联手一事,他也同样参与在内。
虽是不得已,向王庭言报此事时,说的是假意答应了尤家,可这意之真假,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没见到尤家的些许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