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学不来。
“我还行吧?”凌沺挑眉道。
他现在游走两国庙堂,多圆滑呢。
“行?你以为行?就靠你到处直怼,一点儿不掩藏心思?”夏侯灼气笑一声。
自从他让老九离开青山县开始,他就已经在着手准备把凌沺摘出去,可他回来的晚了些,所有后手全都没等用,凌沺就用他自己的所谓办法,去做到了今天的地步。
若非如此,他是真的有办法,让凌沺不涉朝堂、不涉危险,去从其中脱身而出的。
别的不说,就像吕郃忽古这样,简简单单做个领兵在外的将领,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而且会是带着胡绰远离长兴,去个清闲地方,什么天下大事、战起战罢,都不干他们事的。
现在倒好,成了他给凌沺搭好台子,推他越发深陷其中了。
今天这趟宫进的,更算是把他所有准备都掐死了。
“结果是好的就行,别的没啥。”凌沺嘿嘿一笑,向大大爷一礼。
不是不明白大大爷的用心,也不是不信大大爷。
他说过即便不信夏侯灼,也信牛大叔,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只是不想什么事都让大叔、让大大爷他们,都帮他给处理了。
长辈帮,是长辈的爱护,但自己有可能去做到的,还是要自己尝试去做的。
可以去请教、去学习,但不能当成天经地义的事。
“敬你。”吕郃忽古拿起茶杯,以茶代酒向凌沺示意,这事儿上,他要给凌沺点个赞。
这事儿,在他眼里,做的就比晏崒地道多了。
“你们啊。”夏侯灼摇头看向二人。
但并无不悦,反而眼底有些喜爱和欣赏。
阡陌崖上下,当年哪个不是这般儿郎?
只是世易时移,他们老了,学会了走更顺畅的道路,哪怕多绕些弯子、多用些时间。
“那个,大大爷,您啥时候有空,教教咱咋做那沙盘呗?”凌沺嘿嘿笑着跟吕郃忽古对饮杯茶,说出最后一个来意。
“谢皕安快回来了,大概近几年官是做不成了,你们关系不是不错么,把他招入朔北军吧,他会这个。”夏侯灼漏给凌沺个消息。
“犯事儿了?”凌沺意外又不太意外的问道。
“他没犯什么错。但是晟王带去给申屠禾的那批粮草,是他调往铁延的。”吕郃忽古道,这事儿他也知道。
凌沺恍然点头,老谢这是给人背锅了啊。
“地图留我这儿,等我让人摹下来,再给你送回去。回头得收拾靳潇一顿了,这好东西居然没我的份。”夏侯灼茶碗一扣,开始撵人。
梵山之事,他不是一点儿不知情,但并不详尽,凌沺带来这些勾起了他的兴趣。
这几日怕是少不得,要亲自复盘推演一下,整个梵山南征之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