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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很久了。一时得意,以为大获全胜,其实除了那个位子,我才是满盘皆输的那个,妻儿惨死,鲜血流遍了整个王帐,至今历历在目。”吕郃忽古猛灌一口酒,怅然道。
啃着羊腿的凌沺,猛然一滞,看向两人。
他是真不知道吕郃忽古还有这么个经历,也没想到这俩人居然就这么拿出来说了。
合着扯了半天,这两位是真熟识,而他才成了真正只是来吃喝的那个。
这俩人也没给他说个来龙去脉的意思,便听吕郃忽古再道:“是我有负静宁。但请王爷谅解,我并无意再娶他人。”
“心之所属,谈何负与不负。”李常思摇摇头,随即对凌沺拱拱手,再道:“今日欲寻叶护,也是想于此事相求援手,还请叶护勿怪。”
“怪倒是没啥怪的,但你们高低让我知道知道咋回事啊!”凌沺摆摆手,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懵逼。
“太子失势,众皇子储位之争加剧,自是在所难免。我和晏崒各有精兵在手,且常在长兴左右,就被人盯上了。”吕郃忽古简单说道。
话虽然说的简短,但也足够凌沺弄明白怎么回事了。
晏崒有妻子,自不是联姻的最佳选择,但李常思可不只是一个女儿,若能结成连襟,倒也可以更亲近一些,可以籍此拉拢晏崒。
至于吕郃忽古,不仅两万精骑为数比晏崒麾下兵力更多许多,单从二人方才之言,便也可知,吕郃忽古妻、子皆不存与世,给个国公为再娶之妻,也不会落了谁家女儿的身份,完全可为。
“你们关系还好?我是说晏崒。”凌沺好奇看向李常思。
“这事虽你我皆知,他人又从何处知晓呢。”李常思苦笑一声。
当初隆彰帝给凌沺下的是密旨,晏崒给凌沺送去的也是密信,哪有那么多人会知道,晏崒和隆彰帝曾想要干掉李常思一家的事呢。
便是吕郃忽古,其实也不尽知。
他只是知道晏崒有藏兵,进而结合李常思到隆武城的时间,以及晏崒到宁北原西参战的时间,能大致想的出来罢了。
“我能帮上点儿啥?”凌沺是闻言叹道一声,这一家的关系,对谁都够折磨人的。
若是真有力所能及的,他还真想帮把手。
“本是想叶护代我请隆武侯同来此处,而今,便作罢吧,我再想他途。”李常思说罢,看向吕郃忽古,仍有些许期翼,最后化作无奈,摇头一叹,愁酒入肠,再也喝不出个洒脱劲儿来。
吕郃忽古也自顾喝着酒,可此时这醇香浓厚的虎乳酒,估计他也喝不出什么好滋味来了。
“那啥,你们要不待见这酒,都给我,别糟践东西啊。”凌沺看着一杯杯酒,就这么被两人灌下去,有些心疼。
这可是真正用虎乳酿的酒。
刚生下幼崽的母虎,凶着呢,取虎乳可危险极了,正儿八经的稀罕东西。
“你要能解决这事儿,我送你十坛。”吕郃忽古闷声道。
李静宁其实比他小些,两人也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可当初正是随李常思前往铁延,祝贺他继位铁延可汗的那个小丫头,在妻儿死后,给了他一抹阳光。
一国国主之女,衣不解带的照顾
了他数日,他最虚弱的数日。
“真有这份心意,何不给彼此个机会,难道还想再留一个遗憾?”凌沺直接怼了吕郃忽古一句,冷哼一声。
“你也是的,你个郡王爷,怕个锤子,管他是谁的,不想嫁女儿,不同意就是了。”对李常思,这货也没啥好脸色了。
“若是圣上呢。”李常思摇头自嘲一笑。
若真只是各世家,他又何尝需要这么为难,直接拒绝便是,他又不是真的软柿子。
可若是隆彰帝选妃,或者为哪位皇子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