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僧人无力的想到。
“死活,在你自己手上。”夏侯灼淡淡开口,刀在血衣僧人不觉间,已然归鞘。
“你要梵山的消息?”血衣僧人了然道。
“还算聪明。”夏侯灼点点头。
“仅我不死,不够。”血衣僧人迟滞片刻,微微摇头。
他现在确实是砧板上的鱼肉,随时会死。
但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可以讨价还价,左右就是个死罢了,不如赌一下。
他不信夏侯灼这样的人,会在他说了些事后,就放过他,天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他想活,就得有自己的价值,能被夏侯灼看得上眼的价值,最起码得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臻武司。给我臻武司一州掌事的身份,我知道的、你想知道的,我会知无不言,乃至给你弄来更多、更详细的消息。”随后血衣僧人也是连忙再道,说出自己的价值所在。
“臻武司?那可不归我管,去找你该找的人,三天后,把我要的东西送来。”夏侯灼轻笑一声,飘身而下,不疾不徐的向着宫城行去。
“凌沺?”血衣僧人微蹙了下眉头,看看离着并不远的梁国公府,随即又将目光投向东方,然后飞身跃下,在街道上快速奔行向东,往思懿公主府赶去。
他要去纳自己的投名状。
至于忠诚?
那玩意在他这儿可并不值钱,今日对余肃如此,他日对夏侯灼也一样。
从梵山到大璟,活命、名利,才是他一直追逐的东西,其他的,都没什么所谓。
……
而此时的思懿公主府,也是再度陷入厮杀之中。
不过这一次动手的,并不再是朔北一众,他们都成了看客。
“要不是宅子是白来的,有些舍不得,我都想搬家。”公主府中院花园,罗燕途父子也被请来,此时正跟一众人同在院中,赏月。
嗯,赏月。
差不多上百号人,都在这里,美酒佳肴皆有,瓜果茶点也是备的齐全。
男也好女也罢,没谁太过紧张,哪怕厮杀声就在周围其他院落。
“你眼中的向往再收敛点儿,我就信了。”胡绰闻言,轻笑一声。
罗燕途现在也就不能动弹,要不估计早就拎刀杀出去了,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眼中的战意和遗憾,却是半点儿不加掩饰。
“公主,你可跟那货学点儿好吧,别总说大实话。”罗燕途无奈的看向胡绰。
“老王,情况如何了。”随即被罗焕瞪了一眼,罗燕途转向蹲在屋顶看热闹的王鹤问道。
“猛!真特么猛!”王鹤没搭理他,看得津津有味的,刘兆转头回了一句,然后又连忙转回头去观战。
不是他们不想动手,而是用不着,还怕下去帮倒忙。
此刻公主府中,有敌三百,大半是不弱于他们多少的高手。
而迎敌的,只有五人!
他们都是连云霄门下弟子,也都是那些没有抗到百战,但也战过七八十场的雀笼斗士。
他们没撑到百战破笼,但不代表他们弱。
反而都很强、极强,一身战力,绝对
的当世顶尖。
公主府的中院,左右通跨院、前通正堂和前院,后连内院。
此刻便是有四人,分别守在一处。
前院是个持矛的汉子,不高不壮,身高七尺有半而已,极为普通。
但是其一杆丈长钢矛,极为凶悍刚猛,孤身立于前院门口,一杆长矛战八方,来敌是高手也好、弱手也罢,难有一合之敌。
而且他很少用矛、枪一类兵刃最擅长的刺挑等招式,而是砸,一招一式都是凶猛异常的砸击。
此刻便是已经有十数人,被其砸倒在地,青石铺就的地面,都被砸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