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又没有关系,他们是凌沺征召去的,而凌沺的特权,那是隆彰帝给的。
凌沺带着他们去,那就不是多管闲事,是尽忠职守。
说难听些,那就是凌沺在表忠心,他们顺带也来一下,又有何妨。
而且而今大璟局势渐乱,各地民心不稳,官、将之位多有变动,上下皆有惶惶之意。
值此时,他们这些非中原族裔的小族之人站了出来,展现了愿为大璟而战、心中只有君国的态度,那太有意义了。
打脸,打大璟治下所有中原族裔的脸。
也是激励,他族之人此时都还心向大璟,忠君为国,中原族裔呢?
哪怕只是一时,甚至这种影响只是会影响一部分人,七天的。
那也足够了,起码换一个俟斤之位,足够了。
因为民心所向,民心安稳,才是大璟而今最需要的。
对心怀大璟之人,予以重赏,便是相当有用之举,带来的影响,要比他们本身更大。
当然,这个,这些尔玛族人不懂。
他们没接触过这些,没接触到这些,也没有胡古休慕消息那么灵通,胡古休慕也不会什么事都尽数告诉他们。
他们这些人想的更多的是最后一点,移居到燕北、甚至鲜州。
鲜州人口少,这是肯定的。
原缑山属民,没留下多少,一些杀了,一些卖了,一些被有意无意的放走了。
况且剩下的这些,还不断有人起义,在一次次战斗中,死去更多。
而大璟迁居过去的那些人口,算上直接驻留的军队,也就七八十万人,不少,却也不是完全填补到了缑山各处。
人口的不足,地形的因素,也是缑山起义军可以不断存活,甚至有些可以逐步壮大的根本,他们有更多的活动空间。
而尔玛族这样一些,即便不为军伍,也有一定战力和自保能力,去应对流窜起义军的人,迁居到鲜州去,其实很合适的。
燕北的情况则稍微好些,不过此前流民太多,人口流失严重,而且地势所处本就并非沃土,再经多年战乱,也很有些荒芜。
往那里迁居百姓,比往鲜州都难,真没多少人愿意去,去了怕养不活自己。
他们这些小族可以,本也没有良田可依,而且人口还少,单独划分一县之地给他们都可以。
别看这里就三千来人,可算上他们的家人呢,起码得有五六千。再召回些人,上万甚至数万都有可能。
一县,甚至两县之地,都划给他们生活,不用再猫在林子里,不用隐在山里,完全可以啊。
所以他们信了。
剩下的无非他们自己的取舍而已。
要不要离开这里,要不要去天门关,要不要去燕北、去鲜州,面对可能会更危险更艰难,也可能快速壮大的新生活。
“嘣”的一声轻响,就在他们沉思之时响起,一根粗长的利箭,瞬间射向凌沺。
紧接着便又是十数支箭矢紧随而出,封堵着射向凌沺身周。
“休听此獠蛊惑欺瞒之言,杀了他!”一个和
胡古休慕长相很相近的年长壮汉,暴喝开口,手中不停,连珠三箭继续射出。
“果然。”凌沺嘴角勾起,直接把手中其实还没完全断气的胡古休慕举了起来,挡向那些箭矢。
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将一支射空的箭矢抓住,反手掷回,目标正是那开口暴喝的壮汉。
好歹也是一部首领,哪可能真的一点儿心腹没有。
现在出来了正好,光靠说的,终究只是利,还是没直接落到实处的利,可远不如亲眼所见的更多威慑效果好。
枣子给了,棒子也不能少了!
“胡古麾下,缴械可活,其余人等,不得妄动!”凌沺朗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