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皮。
羡慕倒是羡慕,但却都明白,无论如何,这两匹宝马,凌沺既然开口了,那就必然会给俩人的。
包括吴犇在内,也就是跟着起个哄而已。
在朔北,真说凌沺最信任的人,不算胡绰,也就这俩了,其他所有人都得往后稍稍。
“都去歇歇,睡不着的,去找山河楼那些人聊聊也行,左右以后会是邻居的,关系还是要处好的。让驿馆准备一下,多备些酒菜,明日咱们在此宴客。”笑闹过后,凌沺也是对其他人说道。
按照时间来看,这些家伙可都两日未眠了,不然来不了这么快,这还不知道之前的路怎么赶的呢。
“得嘞。眼皮早就打架了。”众人笑着应下,也没离开的意思,直接就地找地方,各自占窝睡觉,卢集则带着百来人,快速分布在驿馆内,悄无声息屋顶上、树杈上,趴了一堆。
然后凌沺准备去见一下司徒彦璃,却见到本应去看看新马的恩佐,就在院门口等着他呢。
“有个事儿,我之前没跟你说。”恩佐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银葫芦,递给凌沺道。
“什么事?这么郑重干啥。”凌沺接过来,虽然闻到了凌烟酿的味儿,却也没急着喝,而是挑眉看向恩佐,有些好奇,心头也微微一沉。
“那个……左伊县出了些事,阮须带着百人跟你母亲和妹妹,已经赶了过去。”恩佐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凌沺说起实情。
尤家之前散乱在外的一些私兵,或者说马匪,从雍北的包围圈里逃了出去,流窜向西,逃去了伊吾郡,然后在大军围堵追剿下,走投无路,去了伊吾郡,打下了左伊县城。
左伊县只有千八百户人口,而且占地较广,住的也分散,小小的县城,别说有多少兵力,就是人口都不多,城墙也算不得高大,根本抵挡不了。
凌伯年虽然不会什么武艺,却也恪尽职守,组织了三百多民勇,护着城中百姓撤离。
身在伊吾郡的边军,赶去的虽然也算及时,没有让这些流窜私兵,造成太大的影响,但凌伯年中了两箭,伤的不轻。
这事儿萧无涯得知后,传信给了胡绰,胡绰直接就让阮须带着百位门客,护着婆婆和小姑子,赶去了伊吾郡。
本是不让他们跟凌沺说的,怕他发脾气,更怕他会
跑去伊吾郡。
这事儿怎么说呢,二大爷虽然是巡察使,巡察雍、凉二州,可这雍北平乱的事,是交给右骁卫将军王万禾的,围堵这些流窜私兵的,也是他,言、连等五家国公府的人,在他到达后,都是撤离了开去。
而王万禾出身北地望族王家,也就是王雨甯他们青山王家的主家,凌沺跟对方的嫌隙可不少。
虽然凌沺跟王雨甯、谢皕安关系还可以,可跟王家却没有任何和解。
凌伯年自己跟青山王家的那点交情,也是可有可无。
北地九大望族袭杀凌沺,然后被凌沺威逼,勒索了一番的事,可也没过去多久。
数万大军合围,偏偏跑出去千把人,迁延月余都没有追上,说合理也有可能,说有意也未必不可能。
凌沺真要犯轴之下,还不定能出什么事儿呢。
可恩佐又不想瞒着凌沺,左右为难良久,这才把红娘支开,单独与凌沺言说。
“让阮须给我彻查,若真是因为我,让他糟了难,那王家,可得给我好好说道说道了。让他们保护好我娘和蕊儿,不能出丁点儿意外。”凌沺沉吟片刻,狠灌了一口酒,对恩佐道。
个中的道道,恩佐把事情说完,凌沺便也了然。
他不想欠凌伯年什么,更不想对方因他受过,那样他会相当纠结和难受。
不想已经说清的一切,再往回发展。
王家要是真的敢给他,在这事儿上玩猫腻,他会让王家知道知道,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