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硕大的手掌,便是掐在了他的咽喉上,越来越紧……
他想要去掰开,却怎么也掰不动分毫,他想要去抽刀,双臂直接就被卸了关节,他想蹬腿,已然被凌沺掐着咽喉举了起来,根本用不上力气。
他的脸越来越紫,也越来越觉得窒息,他看到了凌沺的那双眼睛,冰寒的,带着无尽杀意和煞气的眼睛。
他这一瞬间,无比确认凌沺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他真想让他死在这里,真的想让千喀邪来,真的想要干掉他们阿穆那十万边军,他,是个疯子!
“呵、咳咳、呕、咳咳咳……”下一刻,新鲜的空气涌入口中,桉虎被甩在了地上,剧烈的咳嗽和干呕起来,可哪怕如此,哪怕每呼吸一下,他都更想要咳嗽,却仍在拼命的大口呼吸着。
“可惜,这并不是我朔北,我终究还是不能全然无所谓的行事。不然,你的头,现在已经在千喀邪的大帐中了,而不是还在你肩膀上。”擦了擦手,凌沺又恢复了笑意,遗憾道。
“叶护想知何事?”桉虎强自调匀了几口气,忙站起来主动地说道。
他怕了,真的怕了。
没人想跟疯子赌,赌他下一刻会不会真的不管不顾。
此刻他庆幸,庆幸大璟不是铁板一块,甚至天门关、乾坤关,也可能不是。
不然此刻他应该必死无疑,凌沺绝不会留他活命。
“放心。我说了,我只问你知道的,若是不知或者为难,你可以不答。或者,编个瞎话来给我听,猜猜我能不能分辨的出来。”凌沺再道。
“叶护请问。”桉虎这时也不再废话了,能说的他就说说,至于那些死都不能说的,那就死吧。
“好。这才对嘛。”凌沺笑着递给桉虎一杯清茶,再道:“白帝关怎么破的。”
说完,他就看着桉虎,他觉得这事儿桉虎应该知道,哪怕千喀邪不知道,他也会知道。
“诱敌深入而已,并无其他特殊。”桉虎也没迟疑,直接回道。
北虹七部有着他的特殊性,他们的部民都专司一事,北虹军虽然不是他们的全部兵力,但却是九成。
突然大举东进,只要白帝关这边知道了,必会觉得他们腹地空虚,互相中小战斗打了好多天,哪能一点儿火气都没有,趁机来一下子,很正常。
而其中最关键的,是横贯在北虹七部和白帝关之间的那三部。
所以在北虹军启程东行以后,白帝关那边其实还打了一仗。
那三部同时出兵攻打白帝关,却是佯装了一场大败。
而后白帝关边军追杀而出,想要一举占尽这十部之地。
结果就是梵山那边,帝都精锐准备多时,便趁此时,绕路潜行,直奔白帝关。
再之后,白帝关边军留守一部,点燃烽燧,离关之军,见之回返,被梵山军前后堵截,直接大败。
而此时梵山的那些精锐,还没有全数出现,只出现一万多人,白帝关那边的路,并没有堵死,来了个围三缺一。
白帝关边军果然经历一番苦战,杀回关城下。
就在这时,梵山精锐尽出,两千敢死快马而至,与白帝关回逃之兵,在关门前、关门内,血杀了一场。
梵山精锐随即赶至,这才一举破城而入。
“还是效仿的朔北军。”没有说的太详细,只说了些日后也可以从白帝关幸存边军那边得知的事,桉虎又补了一句。
“操!”凌沺顿时心里暗骂了一声,气的想拍桌子。
他说熟悉么。
这事儿夜皛他们在缑山干过一次,事后也给他复盘过过程。
这特么……学的真快。
也真让他憋闷。
“我听说当时你给了千喀邪一封信,来自你们那位国师的信,这才让千喀邪按捺了整整一夜,我的猜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