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和查客仑差不多,只不过他所习更多的,还是各国历史典故,包括神话传说,对人文了解倒是稍弱。
隆彰帝和殷王对这次出使,都算重视,多派一人前来,岂会真的随意。
“也就是说,对他们来说,无非就是换个信仰的事,而且本就有从众或者说有基础、有认同,对吧。”凌沺挑眉道。
“正是如此。他们的战斗,不止是两国之间的战争,还是一场信仰之间的、神权之间的相互碰撞,准确的说,我更愿意将之称为一场,由神权争夺引发和构建起来的战争。其实如果你们有观察仔细的话,就会发现,钵罕那坚定信仰古教的人,差不多都死干净了,或者如当年佛门一样,流散向了四方。甚至可以将之当做两个道统之间争锋的延续,现在是一胜一负而已。”竟陵郡王再道。
“也是。他们要是没有信心拿下来,也不会轻易发动灭国之战。”罗燕途闻言点头道。
“且不管他们。今天这一切,就是给我们看的,不管他们是想要动摇我们也好,让我们看到他们安宁喜乐也好,都不去管。传达下去,我们心中要坚定一点,只要对方是对大璟有所图的,那就是杀干净这片土地所有人,也在所不惜!这句话,不管是谁,一天给我念他一千遍。谁都可以动摇,我们到了这里的人,一个都不准动摇。”凌沺有些烦的摆摆手,而后瞪着一双虎目道。
虽然他也犯愁发难,但是他更知道,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他们不能有一丝动摇和弱势的表现,必须强硬到底。
至于梵山上下全都恬淡喜乐,或许真的如此,可中原的百姓也是一样,荼岚的百姓同样如此,没灾没难的,日子过得去,谁家没事苦大仇深的,有病啊!
你们的地方不容挑衅,谁家的能咋的?
别说特么没有敌意的事儿,真没有敌意,跑别人家门口晃荡啥,上人家家里捣啥乱?
大家心思都是明摆着的,别特么扯别的犊子。
不好改变,那就杀,别管能不能做到,别管影响会多大,更别管现不现实,起码得先这么想,坚定的一遍遍的去想,让之深入骨髓,消去此前影响再说。
“那怎么谈?什么地步为止?”竟陵郡王问道。
“不谈!他们不是圣节,圣会么,让大伙儿尽情的去玩,玩儿乐呵再说。先前他们不急,现在咱们也不急,反正也没啥好办法,咱们就在这拖,拖到对方先把所求说出来,见招拆招,能应的应,不能的让他滚蛋,接着扯皮,大不了在这儿扯个一年半载的,我就不信了,现在谈不妥,他们就敢再出兵?”凌沺哼哼道。
他很烦,他其实不喜欢这种扯皮的事儿,可现在不得不扯,至于杀光这里的人,谁都知道是个笑话,上千万人呢,怎么杀?大璟都能被拖垮个屁的。
“那就随你。我可就不管了,真去潇洒了。再纳几房美妾回去,倒也是美事。”竟陵郡王笑笑,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你别玩儿现了,不说在这儿长待,就是让大家都出去玩,你不怕真被影响一些人啊!”罗燕途没好气的瞪着俩人。
刚才他都发现一些人神色异样了,还放出去?
“不怕。现在影响的越深,等咱们占了上风,他们倒回来的越快。”凌沺不在意的摆摆手。
终究不是天长日久在这儿的,哪有那么容易变得虔诚起来,纵然现在有些想法有些影响,等到他们发现,诶?这般神迹下的人,还是没咱大璟的厉害,他还有影响个屁!
“但愿如此吧。”罗燕途无奈的耸了耸肩。
他不知道凌沺哪来的底气,不过这家伙好像一直也都是如此,自信也好自负也罢,反正他也拗不过他,随便吧。
他也出去逍遥快活去!
“大爷的!”凌沺心里恨骂一声。
别说其他人,他们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