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换过方式再战的意思。
下一刻,两人一前一后掠出宫外,径直向梵山帝宫后方直去,抵近莲池金顶峰下。
这莲池金顶,实际上是有一条盘山路,从梵山帝都各处,皆有路径相连,八方皆可以踏上这条路,去往梵山寺。
但这只是正常得,还有一条不正常的,当下二人选择的,便是此路。
从山脚向上,是高高的峭壁,略微倾斜在向下渐渐变宽的山体上,直通梵山寺所在。
哪里像是巨人双掌上下虚合的山腰阔地,就是梵山寺所在,寺中大多数建筑,都在山体上修建,外有恢宏装点,阔地上只是一个露台广场,极大,有白玉栏杆围挡。
而这露台广场的外面,就是这条不正常的路,那仿佛衣袂褶皱的一道道突起凹陷,有迹可寻,攀爬踩踏借力之处不少,倒是没有看着那么吓人。
但高度就在那里,寻常也极少极少有人敢于从这里攀登,只有梵山寺以及一众梵山各地武僧,且是其中最拔尖儿的那寥寥数人,才会将之引为来自佛圣考验,以此坚心智、锻胆魄、验筋骨,校武艺,选择攀登而上。
这条路,勒虏走过,阿穆那大帝也走过,梵忧更是以此熬练自己半年,走过无数次。
此刻自是娴熟而上,何处落脚,何处攀登,何处借力,何处绕行,尽皆了然于胸,说是闭着眼睛都能畅行有些扯,但也不用什么考虑观察,便可迅速上行。
凌沺自然做不到他这般,却也有自己的办法。
昭阳刀墨舞剑,一手一柄,交替刺进山石之中,有落脚处便踩踏借力跃起更高,没有就全凭着双臂之力,向上悠荡,刀剑交互而行,倒也不慢。
即便路中需要观察一二,却是上路笔直,并不比熟稔异常的梵忧差上什么进度。
两人的突兀行径,也随着身形越来越高,被全城的人看在眼中,越来越多的人注视、靠近。
“那位璟人,倒也当真勇猛高强!”有人不知究竟,只看衣衫形制隐约辨别,不由赞叹。
“哼!摔死才好!敢与国师冕下恶言相向,甚至大打出手,罪该万死!”有人打听到了消息,愤怒咒骂。
“该死的璟人!太过跋扈!不知天高地厚,敢挑衅冕下,死一万次也不够。”更多的人开始附和。
“他还杀了哲若沫大人,嚣张不可一世,当真该死!”再次有人爆料道。
“我听闻此人乃天生凶煞,出生时就遭神雷天罚,火陨除厄,可却是命大,无关的猎户、乳娘、丫鬟死了一大堆,他却毫发无伤,被挡住河中也是得以活命。而今手中血债累累,杀人无算,亲手杀的,没有一万都有八千,征战、屠城致死者,更是近百万之巨,魔焰滔天!”
“请冕下除魔!此等魔头,不应存世!!”
“请冕下除魔!超度百万冤魂!”
……
此起彼伏的喊声,瞬间传遍了全城,哪还有半点儿梵光圣节的喜气,和安然自得的淡然恬静。
“走!回去抄家伙。”恩佐几人正在闲逛,见此变故,听的那些喊声,经过翻译得知究竟,当下一个个满脸煞气,拔足就往使馆跑去,并汇拢所有前来的大璟将士。
一众人在此刻的行为,显得尤其的瞩目和特殊,路上甚至不断有人阻拦,甚至妄图攻击他们,众人也都不理会,不断避开,快速向使馆返回。
他们带着兵刃的不多,穿着盔甲的更是没有,现在若是陷在这里,必死无疑。
何况他们还想要去帮凌沺,不使他孤身奋战。
然而没等他们返回到使馆,甚至没走出太远,便是被一队队梵山军士围了起来。
其他地方或单独,或聚拢起来的大璟将士,也是一样。
“诸位稍安勿躁,大帝有令,冕下和凌使尚未分出胜负之前,诸位便由我等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