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使是客,如何切磋便由凌使定夺。”阿穆那大帝挥挥手,人群中走出十三人来,对着凌沺一指,也不介绍。
凌沺轻笑一声,伸手向后,吴犇将昭阳刀递上后,直接抽刀而出,“我有一刀,去如山洪,谁能接下,才有资格与我单独一战。”
尽管凌沺的狂,早有传闻,阿穆那大帝等人,白天也算见识了一下。
可现在的人数,何止晌午时的百倍,登时尽皆哗然,那十三名梵山武人,更是怒目冷视,气的不轻。
武人,别管哪里的武人,心气儿都是有的,何况还是高手。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明些情况。
他们这些人对凌沺有了解都是近些时日的事,什么战绩啊、经历啊,知道了不少,被告知了很多,可这东西没见识过,谁会完全相信。
真正让他们有所了解的,还是凌沺和梵忧登上梵山寺那一幕。
可也只是将凌沺当做同一层次的武人来看待而已,他们中有几人也曾攀岩上梵山寺,其他人虽没有,却也只是没有,不代表不能。
仅凭这个,让他们甘拜下风,可还不够。
“不服?”凌沺自然也看出他们的不忿,懒得废话什么,向着梵忧点了下头,便径直往前走了出去。
“一个个来,接不住的自己让开。”十多步远的距离,凌沺走的并不快,免得给人偷袭抢先的话头,反而是对那些梵山武人招招手,让他们有了准备,这才踏步而起,瞬间暴起前冲。
梵山武人一方也不含糊,一个拎着把等身长刀的壮汉,虚拖长刀,急奔而上后突然旋身前跃,一刀拧身斩下,奔向凌沺头顶。
然而昭阳刀仍旧去势无阻,笔直向前,凌沺没有去挡没有去架,只是那一瞬间速度再快三分,长刀离他头顶还有一尺,昭阳刀却已经抵在对手颈侧。
交错而过间,那人长刀落在凌沺的身后,而凌沺只是一脚将他踢开一旁。
“最后一遍,挡不住,自己让开,别让我费劲。”凌沺眼中厉色涌现,继续前冲,觉得烦人的可以。
要是人人都这么给他来一下,冲势不断被削减衰弱,那山洪也就破了,没了冲势,仅剩变化,那不是摧山毁林的山洪,而是潺潺溪流。
“依约而行。不敌自退。”梵忧淡淡道。
阿穆那大帝没有开口,只是看了梵忧一眼,微微摇头,有一丢丢无奈。
他们都是高手,可以看的出来,凌沺这一刀的弊端。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连续受阻之下,即便凌沺这一刀确实极强,连连败敌,胜过他们的武人,可也会很快势尽力竭,过不了几个人。
那样一来,凌沺方才的狂言,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罢了。
“那傻叉以为自己是谁?凌王不让他一刀,直接就能给劈了,还死皮赖脸的挡路,脸皮真厚。”红娘则是不管那些,直接在一旁冷哼起来。
这样的场面,总会让她觉得,还是在隆武城一样,没直接敲刀砸剑的吼两嗓子,就已经很克制了。
可这听在别人耳朵里,就很难受了,尤其是刚被凌沺一脚踢开那梵山武人。
“小丫头!管好你的嘴!”梵忧在这儿,污言秽语骂个人啥的,他们是不敢的,吼一嗓子倒是没啥。
“管你老母!跟谁俩说话呢?”红娘懒得搭理他,给了卢集一个眼神,这位暗道出身的,也是直接开骂,梵山人顾及的,他们可不在意。
罗燕途有些脑仁疼,他就想不明白,明明说着两家话,本也没多少人能听懂的事,咋就能一次又一次的干起来呢?
能不能有个消停时候!
“朔北的人,我们管不了。不过客随主便,以阿穆那风俗习惯来解决,想来凌侯也不会说什么。”竟陵郡王则是笑呵呵对梵忧和阿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