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琴叹口气,又问了一句:“那些人都是怎么处理的?”
心雨知道她妈心里是怎么想的。
“妈,那还用问啊,就冲他们当年做的事,想活也难,情节太恶劣了,咋的,妈你想亲自动手?”
赵爱琴苦笑了一声:“我动手还怕脏了我的手呢,陆川,记得,那些人要处置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得过去看看。对了,你工作调动的事有眉目了没?”
说起这事陆川只能叹气,他倒是想回去,不过领导没同意,他还得留在这里。
对这个结果赵爱琴也不介意,孩子和男人在哪里,她就留在哪里,回不回去影响不大,就是孩子和林长河他们这边不知道是怎么个打算的?
对林长河接下来要走的路心雨不是没考虑过,收废品丢脸的事她从来就没考虑过,凭自己的双手吃饭,丢啥脸?
至于现在能不能行的问题,心雨觉得问题不大,你说谁会没事难为一个收破烂的,那不是脑子有病?
况且林长河身上还带了证明呢,真要有人要追究,那就说代替老家收购的,这个没人会说不字吧?再不济不是还有她们这些人在呢。
林长河这边跟独立春他们学完了又跑回来跟陆川好一顿聊,心雨和赵爱琴可不陪着,娘俩个继续学习,孩子接收的快,赵爱琴也不担心会存在不懂的问题,亲妈的作用在这个时候可体现的淋漓尽致,有什么问题她们娘俩个可以随时沟通。
陆川跟林长河聊的可就多了,关于这个地界的人和事,总之就是一句话,不用怕,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真有人欺负到头了,只管跟他说。
林长河咧着嘴笑:“老弟,姐夫跟你说句心里话,刚来的那会儿我是真怕呀,我们家那个小县城我都没逛全乎呢,一下子就来到这么大的城市,我是看什么东西眼睛都花,周围也没有认识的人,一出门就两眼摸瞎,之前也没打算留下来,就寻思在这里照顾照顾孩子,等开春了我们就走。
可舅舅一番话让我觉得留在这里或许比回村里要更有前途一些,我这情况你也知道,出大力不行,挣工分也不行,要是留在乡下,靠挣工分让老婆孩子吃香喝辣的那几乎就不是不太可能。
像我这样的,一年到头能把肚皮给糊弄饱了那就不错不错的了,可要想做到老了不冲孩子们伸手那几乎不太可能,乡下的日子就那样,一辈留一辈。
我可不想再那么活了,土里刨食能养活人,可你要是养活的更好些,我看了也只能留在城里,所以我想试试,真不行也不至于后悔不是?”
接下来林长河还跟小舅子剖析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第一次是真没法张嘴,觉得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在瞅着他们,很丢脸的感觉,好在有舅舅陪着,可是自己单独上手了,那感觉真的不太好,难为情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对外面的陌生和恐惧。
这地界除了家里这些亲戚外,林长河谁也不认识,你说他一个收废品的,自己家里人虽说不嫌弃,可是怕给亲家那边丢脸,就更别说出事求到人家了,他张不开那个嘴也磨不开那个面也怕给亲家跌份。
“所以啊,即便真有的人呵斥两句,我不跟人家争辩,走就是了,咱们是来挣钱的,可不是来打架的,要真有事,那绝对不是姐夫挑起的,老弟,姐夫以后真要有事,你可得帮着我点,我什么情况咱自己家里人清楚。”
陆川看林长河那个样子,笑着拍拍林长河的肩膀。
“姐夫,你是咋想的,我能理解,放心吧,没人会瞧不起你的,包括你那个亲家。
你要这么想,付海生那是你亲家,你甭管他是干什么的,你们俩个真到跟前了,那都是平起平坐的关系,没谁高一等之说。
真有事,我在家,你就找我,我不在,不还有心雨和大奎他们吗,一般情况下不会让你求到付海生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