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老子看到你们这些人就讨厌!”
叮!
一声脆响,银枪架住了钉锤。
火星四溅,钉锤风暴停歇。
两人陡然后退分开,刘大麻子盔甲下眼中惊疑不定,他刚才瞧得分明,王玄非是用了巧劲,而是硬生生抗住,双臂纹丝不动,唯有枪身微颤。
这厮刚凝聚尸狗煞轮,怎么这么大蛮力?
王玄则银枪一转,横在身侧,一边缓缓踱步,一边盯着刘大麻子冷声道:“不巧,那场血战,我也知道些底细。”
“大燕兴元十九年,冰雪长城一战后,虽挡住蛮族,但血浮屠损失惨重,随后屠苏烈元帅上书:军中世家子弟拉帮结派,内斗不休,老兵油滑成性,军备废弛,战时畏缩不前,致使军阵散乱,悍勇者大多战死,申请重组血浮屠。”
“血战艰难,死战者无不伤残,你却好生生在这里耀武扬威。北疆环境恶略,屠苏元帅念你们守土苦劳,才没有追究,莫真把那副残甲当做荣耀!”
“天下求名者众多,靠真本事的却少,大多互相吹捧,踩低捧高,你若真有怨气,怎不去招惹那些世家子弟,而是寻我这落魄之人?哼,色厉内荏,也配在王某面前犬吠!”
王玄心中冷哼,自己不擅于吹捧,但怼人却很在行。
一番话,众人恍然大悟,再看刘大麻子,眼神已变得诡异。
在座的皆是江湖老油条,刚才不过被血浮屠威名震慑,经王玄一说,自然想清楚了其中因果。
“你他娘的找死!”
刘大麻子恼羞成怒,如恶虎一般扑来。
王玄眼中凶光一闪,架起银枪丝毫不让。
铛!铛!铛!
大厅中瞬间数声爆响,门窗哗啦啦震颤。
刘大麻子连枷势大力猛,震撼心神。
而王玄则扎紧马步,浑身阴寒煞炁爆发,两臂如熊罴,或挥,或挑,一次次将连枷钉锤挑飞,周围寒风呼啸,大厅中竟飘起了雪花,温度急剧下降。
“好枪法!”
有名擅用枪的镖局镖头两眼精光大冒,喃喃道:“枪为诸器之王,以诸器遇枪立败也,王校尉这枪已得其味,且身如骑马,竟似战场杀敌……”
有人看中枪法,有人则眼神凝重,“这阴寒煞炁却是了得,兵家修士,果然难缠…”
不提众人惊愕,王玄却是用上了特技。
战意勃发,两股煞炁同时叠加,刘大麻子只觉眼前如高山巍峨,任凭全力也无法冲破,反倒两臂发麻酸痛。
与此同时,王玄也在不断蓄势。
嗡!
陡然间,枪出如龙,冰雪缠绕。
刘大麻子只觉一点寒芒瞬间袭来,吓得亡魂大冒,连忙举起双臂,试图用破阵甲抵挡。
嘭!
甲片横飞,刘大麻子横飞出去,将廊柱差点撞折,两臂古怪扭曲,吐了口血,差点晕厥。
飞雪落下,满场皆寂。
王玄银枪一收,冷声道:“血浮屠声名大,皆因它是军阵,万众其心,悍勇镇压一方,离了军阵,不过普通煞器而已,我们走!”
张横和郭鹿泉顿时嘿嘿一笑,翻身跃下,跟在王玄身后阔步出了狮子楼。
楼上,唐子雄先是一愣,随后嘴角露出笑意。
刘宣脸色铁青,拳头中一只古怪小虫钻来钻去…
……
夜空风雪滚滚,狮子楼灯火逐渐抛在身后。
张横嘿嘿道:“大人威武,咱们怎么不留下?”
郭鹿泉翻了个白眼:“笨呢,大人出手,先是破刘大麻子虚名,随后神枪显威,已经足够,姓唐的是四海门人,那里水太深,维持交情即可,不能被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