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从穗子这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满意离去。
临走前,沈母突然站住。
“我很好奇,你的母亲是怎么教育你的?”
穗子比她的女儿沈凉吟还要小几岁,可是处事却高了不止一个段位。
沈凉吟是沈家老爷子带在身边养大的,从小就学习兵法,已经算是很优秀的孩子了。、
沈母不由得好奇, 这个逼自己女儿还要聪慧的女孩,她的童年是怎样的。
“我母亲本身就是非常优秀的女人,可能我这一生都在想着超越她,她带给我的影响很深,她的话,我小时或许不懂, 但有了阅历一点点也能明白。”
准确的说, 她用了两世在研究如何超越母亲这座山。
“我们常说孩子还小,很多事跟她说她也不懂,可这些童年印记都是留在潜意识里的,长大后不经意的瞬间就能想起,起码,我是这样的。”
沈母怅然,但穗子猜,她一定没懂自己的意思。
失败软弱的母亲,不择手段的爷爷,再加上一个重男轻女的父亲,这些人的言行举止影响了沈凉吟,所以沈凉吟做事不择手段,做人不讲道德。
她一心想要做的比男人还好,可骨子里却也认同了父母“女人就是不如男人”的观点,这就导致她在判断老于家“重男轻女”问题上,出现了致命的错误。
“你们都没给她一个有爱的家庭,也没有让她真正见识到男女平等, 所以她本人就是不相信这些的, 如果方便, 你可以帮我传一句话给她, 这次她不是输给了我,是输给了她悲惨的童年。”
沈母出门,看到门口的俩男人,吃了一惊。
于敬亭挥挥手里已经要抽完的烟。
“我们刚到。”
这种鬼话,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信,但沈母信了。
穗子看沈母匆忙离去的背影,人们果然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象的真相,真是应景。
“孟文书,您什么时候到的?”穗子明知故问。
“叫我小孟就行。”孟君心里补充了句,在您说“亲爹死的太惨”时,我就站这了!
“您有事?”
“别您您的称呼着,这不是折我阳寿?”孟君笑呵呵地从兜里掏出个信封来,“我们单位搞抽奖,我们领导中了两辆自行车,他又没机会骑,让我给你送来。”
“呦呵,垮省抽奖还能兑?还刚好两辆?你们单位福利全国通用呢。”
于敬亭毫不留情地拆穿这个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谎言。
孟君被人当众拆穿了还能保持笑模样。
“领导他怎么说,我就怎么传,回头你们俩有时间去百货商场选选,出门没有个代步工具,也挺不方便。”
这会的自行车跟后世可不是一个概念,普通人没有个大半年工资是买不下来的。
即便是穗子这种新晋中产家庭,也绝对是大件。
“总收他礼物也不合适。”穗子巧妙的用了个“总”字。
“下次他来出差,来我们家认认门,我请他喝酒。”于敬亭接话。
穗子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孟君也是同样的眼神看着于敬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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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逻辑,双方还要相互试探,话里藏话好几个回合,彼此都不会先亮底牌。
于敬亭这上来就揭牌的行为,不仅把孟君弄懵了,穗子也有点晕乎。
于敬亭朝着她眨眨眼,穗子也只能默许他的提前揭底牌的行为。
“啊——那我回去就跟领导转达你们的意思。”孟君马上就坡下驴,虽然他也在状况外,但抓住机会汇报给领导,总不会有错。
孟君以为,这是领导跟穗子夫妻之间重要转折点,他作为传声人,一定不要错过机会。
能不能升职加薪,就看这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