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这还挺远的。
“哦,我走过来的,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搬到你们前院了吗?真是俩不孝顺的孩子。”
陈丽君欣赏着女儿女婿惊诧的表情,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小快乐。
“你搬过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们啊?!”
“告诉你们干嘛,又不是没有人给我搬东西。你那是什么眼神?别以为我是想你,我就是担心我俩外孙的审美让你们两口子带跑偏了,过来监督一下。”
“我看你是被那老头唠叨烦了吧?”穗子一语道破天机。
陈丽君哼了声。
“还不是因为你俩把那老头子整闹心了,天天叨叨我,嘚啵嘚的,膈应。”
于敬亭在火车站怼陈父,他是痛快了,陈父回家后,越想越气。
本来就是个心胸狭隘的,遇到点事儿就更走不出来了,想起来就要嗷嗷一通。
陈子遥在家时他嗷嗷陈子遥,陈子遥回部队了,他就找陈丽君的茬儿。
陈丽君也不惯着他,找茬就砸东西。
父女俩互相伤害,陈父的战斗力根本比不上陈丽君,每天气得死去活来,吵架时口不择言让她滚,陈丽君就特别愉快的包袱款款出来了。
“一会让敬亭到我那拿点东西。”陈丽君说。
穗子以为是拿吃的,结果于敬亭抱了个箱子,里面全都是古董瓷器。
“妈,你也跟我们老爷子似的,有非官方考古的爱好?!”穗子拿起个花瓶看了看落款,她觉得自己以后可以开私人博物馆了。
“我怎么会那么没品?这些都是赃物,放我那不合适,给你得了。”
赃物!
穗子被这个词吓得一激灵,脑子里仿佛出现了她老妈带着手铐被带走的画面,欲言又止,憋了好半天才道:
“妈......自首吧。”
陈丽君哭笑不得,她怎么会有这么傻乎乎的闺女?
“你想什么呢?这都是我从老头子那顺来的——总之,给你了。”
穗子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她老妈是有多缺德。
陈丽君也是学美术出身的,现在做的虽然是与美术八竿子打不着的工作,但圈里是有不少熟人的。
这熟人里面,就有擅长仿造瓷器的。
陈父喜欢古董,家里有不少古董,有祖上传下来的,也有他自己想方设法淘换来的。
陈丽君就让她朋友一比一高仿,做出来,趁着陈父不注意换出来,吵架时专挑着高仿砸,这叫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