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像极了我当年威胁我妈不给我买糖我就离家出走的样子。”穗子说出感受。
“威胁好使?”樊煌对这挺感兴趣。
穗子耸肩,好使个屁啊。
“不仅没给我买糖,还把我关在门外面,我嗷嗷哭她都不开门,最后还是我认错了才放我进来。”穗子现在想到那段痛苦回忆还觉得是童年阴影呢。
樊煌眼睛弯了弯,的确像是小陈同志带孩子的风格,够铁血。
这一家子温馨唠家常了,把樊母搁在一边,樊母犹如一个被忽视的愤怒孩子,非得搞出点动静吸引人的注意。
“敬亭,你和穗子开车送奶奶,她愿意去哪儿就带她去哪儿。”樊煌说。
“我还有两穗烤包米呢,马上就熟了!”
陈丽君一听烤包米马上喜笑颜开。
“尊老爱幼传统美德,你俩快点去吧,烤包米我帮你拿回去。”
“让你帮忙拿,那不得就剩个空棒子?”穗子小声滴咕。
“帮长辈干点活还推三阻四?赶紧走!”陈丽君现在眼里只剩下了烤包米。
樊母从愤怒转为得意,她觉得儿子还是怕自己的,这是要让于敬亭夫妻当说客,在路上劝她。
这一路樊母都等着于敬亭和穗子先求饶。
“奶奶,有句话,我憋了很久了。”穗子说。
“什么?是想替你妈求情?可以,只要你们答应我——”
“不,我是想说,您穿这种紫茄子色,显得特别没精神。”
“???”
于敬亭特配合地来了句:“特别像在太阳底下爆嗮一天卖不出去的蔫吧老茄子,脸还擦那么亮,太阳一照还反光。”
樊母鼻孔大一圈,气的。
于敬亭在气人这块素来是很强大的,这描述,足以激怒樊母。
“老茄子锃亮,但是炖菜难吃啊,又老,又满脸褶子,偏偏还要鼓捣点动静抓住自己已经逝去的青春,擦粉进棺材死要面子。”
“没教养的东西!你竟然这样损我?!”
“我很礼貌了!媳妇,你跟她说说,我对外人都怎么说?”
“唔,让我想想......”穗子回忆了下于敬亭的骂人语录,从里面随便挑了句语境差不多的。
“如果是对别人,敬亭可能会说,这脸太白了,跟死了半个月似的——真的奶奶,他对您真的很克制了。”
“很好!我今天就让你们后悔!”
樊母本还有点点犹豫,她毕竟只想吓唬儿子,懂真格的也怕下不来台,结果被穗子夫妻一人一句的拱火,气的直接让于敬亭把车开到陈丽君直属领导家里。
“等会!”于敬亭看老太太下车,喊住她。
“后悔了?还来得及!”
“不,我是觉得去领导家里空手不好,你看,我还给你准备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