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城,春秋堂。
春秋堂的巡时仪震荡不止,四名史家大儒释放出家国天下之力,试图稳固巡时仪。
司马烈脚踏虚空而来,挥手间虚影浮现,笼罩巡时仪,瞬间将巡时仪的异动镇压下去。
“发生了何事?”司马烈沉声问道。
“司马先生。”一位史家大儒拱手到,“自昨夜起,巡时仪中传出异响,八方时光之砂同时落下。吾等以为巡时仪出现问题,施展‘破镜重圆’神通修复巡时仪,不料遭到巡时仪反噬,故此震动不止。”
司马烈面露疑惑:“八方落砂?”
“这可是天下大变的征兆啊!”
司马烈目中闪过疑惑之色,他推演时空,并无大变之世的迹象啊。旋即,他出口问道:“落砂最多是什么方向?”
“东北方,三万六千里。”
此言一出,众位大儒都是一愣。
好熟的地点啊!
东北方,三万六千里——这不就是东苍城吗?
那位梧侯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就在此时,司马烈的弟子跑入巡时阁,手中挥舞着一封书信:“老师,老师,东苍城有青鸟传书!”
司马烈连忙伸手,直接将弟子手中的书信接了过来,大致扫了一眼,脸色大喜,口中连呼:“好!好!好!”
说着,浑身兴衰之气翻腾,就要召唤史家巨门前往东苍,在场其他大儒一见此景,连忙镇压时空波动,打断了史家巨门的出现。
分明是好事,居然想吃独食!
司马烈,老春秋了!
“司马先生,究竟何事如此大喜!”
“是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司马老先生何不分享一二。”
司马烈轻抚胡须:“哈哈哈,老夫开心地忘记了。诸位见谅。”
“上次梧侯答办学三问,诸位还记得吧!”
众大儒都纷纷点头。
“此番武院将开,梧侯特发来观礼邀请,老夫这就去赴邀!”
“这天下大变之征召八成来自武院之事!”
“诸位,老夫先走了!”
说着,司马烈又要召唤史家巨门,又被一股家国天下之力挡住。司马烈看向众人:“诸位,你们何意?”
众大儒顿时感觉口腔中满是酸味。
都是学史的,谁不想亲眼见到了历史啊!
谁不想在史书上写一句“余亲观之”啊!
怎么好事全被你司马烈一个人占去了呢?
“哈哈哈,司马老先生,在下与梧侯神交已久,这一次也与你同去吧。”
“是啊,司马先生,晚辈想亲眼见一见东苍城之巨变,正好由此机会,同去吧。”
“不错,司马先生,老夫正要分一支脉前往东苍,正好借此机会拜会梧侯,想来不会拒绝老夫同行吧,哈哈哈哈!”
“司马老先生,我性子直,就直说了。你不带我们一起去,我们就把这个消息传遍春秋堂!到时候数百史家大儒同去东苍,谁是第一个记录的出处可就不好查了!”
司马烈一惊,面色复杂地望着面前四位大儒,叹了一口气:“可是邀请函上只说请我一人啊!”
呸,老匹夫!
四大儒心中骂道,但面上依然含笑回答:“无妨,在下可以充当老先生的随从。”
“晚辈就当是老先生的子侄吧。”
“老夫,嗯……对了,我那小妾不是你家小妾的妹妹吗?咱们就是连襟了!怎么不能同去?”
“我……我负责关闭史家巨门,就当是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吧。”
司马烈看着四位大儒,心累地无法言说。
这样的借口你们都找得出来?
儒门,真脏!
……
文昌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