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在太医院学习了一整天,出宫透透气的若尘被人在半道拦了下来。
掀开马车帘子,看着胡子拉碴,憔悴不已,站在马车旁一脸深情看着自己的欧阳杰,若尘冷冷地问道。
来的路上,欧阳杰心中已经想过一千次一万次若尘对自己冷漠的态度,可是,真的亲眼见着了,心中还是不免难过。
哽咽着道:“若尘,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呵呵!”
冷笑两声,若尘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芷姑姑,后者很是识趣地跳下马车,走到欧阳杰的面前,对着那张俊脸啪啪就是两耳光。
打完还不忘解释一下:“公主殿下的名字也岂是你能够叫的?”
两记耳光打醒了欧阳杰的痴心妄想,此刻,他方才明白过来,不该以之前的态度对待若尘,脸上的表情深情中带着少有的恭敬“公主殿下,您当真如此绝情?难道你忘了我们之前的幸福快乐?难道我们之前的那些美好都是假的吗?”
听见这人的说话,若尘乐了,居高临下地问道:“是真是假,你心里没数吗?”
那奚落的表情,只差没直说欧阳杰之前欺骗了她。
可是,能够成为探花郎的人自然也不是蠢货,倒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脸悲怆地看着若尘:“公主殿下,我们之间误会良多,可否给卑职一个机会,让卑职解释一二?”
说完之后,也不等若尘点头,便直接开口道。
“之前在府上的事,是卑职查探不清,让公主受了委屈,都说这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只要公主殿下愿意再给卑职一个机会,卑职保证一定不会再让公主委屈。”
这样卑微的欧阳杰,是原主从未见识过的欧阳杰。
感受到身体内传来异样的情绪,若尘安抚了一下原身的情绪,侧歪着头,问道:“你想同我和好?”
“嗯嗯!”
听见若尘的问题,欧阳杰来不及咬文嚼字,立马点着头道。
看着这样着急的欧阳杰,若尘嗤笑一声:“回去做梦来得比较快。”
说完之后,便将马车帘子放下,一副不愿再多说的样子。
“公主殿下,之前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没想到若尘竟能绝情到这程度,慌乱中的欧阳杰跪倒在马车前面,连声认着错。
虽然出来散心走得并不是闹市,但是,马车停留的这一小会儿早就已经吸引了路人过来看热闹。
马车内的若尘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欧阳杰这是想逼自己一把。
特别讨厌被逼的若尘嘴角微微上挑,冷声对着外面的白芷姑姑道:“姑姑,何人这般大胆,竟敢拦了本宫的銮驾?”
“护着公主殿下,当心让歹徒伤着了公主。”
外面的白芷姑姑听见这话,顿时就反应过来,招呼着马夫对着那欧阳杰直接冲了过去。
跪在地上,脑袋低垂,嘴角噙着冷笑的欧阳杰正等着若尘下车来安抚自己,哪曾想竟听见这一番言语,惊讶抬头的瞬间,正巧看见了那前头拉车的马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害怕得一骨碌朝着旁边滚去。
等到回过神,只看见马车驶过扬起的灰尘。
感受到路人对自己的眼神甚是不善,起身朝着自家小院走去,一路上失魂落魄,懊丧不已。
这半个多月,腚部伤好了他早就回到翰林院任职。
皇上倒是没有将自己撤职,只不过,往日里,因为驸马身份而拥有的那些便利通通不见了,工作任务比以往增加了不少不说,上司同仁对自己也挑剔了不少。
再加上没有了公主府的金银珠宝,回到小院一段时间,欧阳杰母子二人同周玲珑都觉得日子清苦得不行,频频开始回味以往在公主府时的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