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们帮着抄纸的时候,若尘叮嘱着便宜女婿和朱老二盯着村民,自己则是租了村子里的牛车去了一趟县城,准备买几个能签死契的下人,准备完成后期的松纸。
造纸毕竟是门技艺,要都是请了村子里的人来干,手艺被人学了去,等到原身回来,也占不到什么好处。
牛车刚路过胡家所在的村庄,那坐在院子里端着一碗熬好的药汁,满脸愁容晒着太阳的胡富贵恰好就看见了坐在牛车上的若尘。
关于养母风风火火在后山请了很多村民干活的事,他是知道的,甚至,他还偷偷地到后山去看过,看见那三间茅草房的时候,他就乐了,心里满是期待:觉得离了自己,这个寡妇早晚要把家产败光。
说实话,看着若尘这三个月来的动作,别说是胡自强了,就连村子里的村民们都觉得当初老胡家赔给秦素芬的十两银子怕是都花光了。
甚至,可能之前秦素芬自个儿存起来的老本怕是都花得差不多了。
因此,大多数的人都在抱着一种看笑话的心态,等着这段时间风光的若尘花光了养老钱哭。
一个寡妇,没有儿子,没有男人,只有两个几岁的小丫头,再没点银子傍身,怕是要死在那土墙房里。
所以,此刻,哪怕这胡富贵还在被自己有可能传承不了香火的事情烦扰着,却还是走到了路上,拦在牛车的面前,一脸不屑地冲着马车上摘了片南瓜叶挡太阳的若尘说道:“朱家婶子,要是朱大叔在九泉之下看见你这样败光他朱家的财产,怕是要从土里爬出来掐你的脖子了……”
这话,可谓是毫不客气。
牛车上的若尘这段时日听多了这些风言风语,早就不往心里去,可是,看见拦着牛车的是原身的养子胡富贵,立马就来了兴趣,手搭在牛车的栏板上,一脸奚落地扫视了一下胡富贵,最后实现落到了对方的兄弟处,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怎么?自己的裤裆管好了,来管老娘的事?”
“再说了,朱老大要是能够拍烂棺材板,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乌龟王八蛋……”
“朱婶子!!!!”
感受到对方奚落的眼神落到自己的兄弟处,胡富贵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升,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痛苦都是拜眼前的女人所赐,便怒气冲冲地回道:“你把我伤成这样,难道,你不应该负责吗?”
“伤成什么样?”
看着胡富贵气急败坏的模样,若尘心中一阵舒爽,她就笃定了一向爱面子的胡富贵不会把自己小兄弟伤着的事说出去。
再说了,都过了这么久,就算那胡富贵说出来,自己也可以耍无赖的,毕竟,都过了这么久,她就不信那胡富贵还能够找到证据。
“你,你……”
看着对方无赖的样子,胡富贵更是气得牙痒痒,连连质问着:“你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
“彼此彼此,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于胡富贵的指责,若尘丝毫不放在心上,冲其一拱手,好似在回应对方的夸奖一般。
见状,那胡富贵更是气得想吐血。
“不让开是想被撞成残废,一辈子讨不到媳妇儿?”
眉毛微挑,若尘对着拦在牛车前的胡富贵说道。
那胡富贵本来这段时间就在愁媳妇儿和延续胡家香火的事情,现在,听到对方的话,他丝毫没有犹豫,赶忙就往后退了几步,毕竟,他心中可是明白,现在,他这个养母可不会对他手软。
看见对方仓皇避开,若尘一边招呼着牛车离开,一边轻嗤了一声,冲着胡富贵不屑地说道:“哦,我忘了,胡家这么穷,又有个到处欠酒债的老爹,你怕是说不到媳妇儿的。”
说完之后,大笑着离去……
被留在原地的胡富贵整个人的脸色给气成了猪肝色,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