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日里骄傲自负,任性妄为的麻仓沙纪,终于食到恶果。
但悲哀的是,她竟觉得,柏原的话是有道理的。
相比于做他的女友,道歉倒并不是不可接受,只是,这样一来,在柏原面前,她再无任何自尊可言。
麻仓深呼一口气,起身,艰难站到柏原身前,下定决心后,便想跪下,心中充满屈辱,这个仇怨,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给柏原。
然而,柏原赶忙起身搀扶住麻仓沙纪的手臂,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麻仓同学,其实我没想让你跪下的,只是对你所作所为气愤不过,想给你一个教训罢了,现在你能认识的错误,我很开心,并不需要道歉,毕竟,我们是同学嘛。”
阳光的笑脸让麻仓沙纪怔住,原来,原来不需要道歉的么……
头脑一片混乱的她,不知该怎么回答,欲言又止。
被柏原搀扶着坐在一旁,她满脸复杂。
原来柏原刚才是骗自己的么……早知道这样的话……
“在想什么,我开个玩笑而已,不会当真了吧?真以为做错事情不用付出代价?”
柏原开朗的微笑,温柔的话语,却让麻仓沙纪脊背生寒,那双手不可遏制地发抖,已经头晕眼花。
分不清柏原哪句话是开玩笑,哪句话是实话。
“求求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
“没什么,我不需要你对我道歉,只要你对风琴夏织土下座道歉,并且成为她的仆人使唤一周,我就将录音销毁,如何?”
“不可能!”麻仓沙纪听到后下意识的喊道,做风琴夏织的仆人?这样令骄傲的她比死还难受。
“为什么?”
“我怎么可能成为风琴夏织的仆人!不可能的!绝对……”
“真的不可以么?”
对于麻仓沙纪激动地反驳,柏原只是平静地说。
不需要他再说任何威胁的话语,麻仓沙纪自然清楚。
许久,麻仓沙纪像是虚脱一般,颓然低下头:“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把录音传出去。”
柏原微微点头,抿了一口茶水,摇头失笑:
“不好意思,我还是开玩笑的。”
麻仓沙纪一愣。
他轻轻伸手,帮麻仓整理好其散乱的发丝,温柔地说:
“大家都是同学,我又怎么会逼你向风琴跪下道歉呢?我可不是那种过分的人,这一切都是开玩笑的,当不得真,我也不需要你向风琴同学跪下道歉,我宁愿风琴不知道这些事情,她还更为开心一些,不是么?”
“人人都会犯错,只要知错能改便是,你说呢,麻仓同学?”
此时,麻仓沙纪眼神恍恍惚惚,她已经分辨不清楚,柏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究竟是开玩笑,还是认真说。
她很害怕柏原接下来又露出笑脸。
“现在,你可以走了。”柏原不咸不淡的说。
在麻仓沙纪失神落魄地握住门把时,柏原叫住了她:
“从此以后,你离风琴远远的,不要再用你那些可笑的心机来打扰她,那样,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那份录音也不会流露出去,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毕业。”
“但是,你如果再敢针对风琴,你应该知道会怎么样。”
“在那之前,我们就当作不认识。”
麻仓沙纪背对着柏原,半响,沙哑的应道:“好……”
柏原摇头,他没有逼迫麻仓沙纪做任何事情,但他相信,麻仓沙纪以后再也不会打扰风琴夏织。
“对不起!”
柏原正平静地喝茶时,忽然听见门口带着哭声的道歉,令他微微诧异。
麻仓沙纪哭泣着,头也不回地跑开,消失在门口。
正纳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