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站在社团大楼的天台时,校园内嘈杂的欢声笑语,似乎被隔绝。
只有凛冽的寒风,将他包围。
但,少女在想什么呢?
当她站在生与死的边缘,遥望远方,所有的景物人物在她眼里都是如此地渺小。
喧闹被迅速抽离,无意义的事也被抽离。
仿佛身处在高空,被寒风包裹,无尽的孤独笼罩。
她望向身侧,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用冻到发白的小嘴问:
“妈妈……走下去,便能与你在一起么?”
‘是的。’
‘妈妈’微笑着回答。
“这样呀。”风琴露出一个平静的的笑容。
妈妈,向她发出邀请了,只要走下去,便能一同前往那个世界。
想必,一定是无忧无虑的世界吧?只有自己与妈妈存在的世界,再也不用担心分开,永远、永远地在一起。
现世,无可留念,爸爸现在有着属于他自己幸福的家庭,每次新年,他们一家三口,显得自己好像是格格不入多余的那位,爸爸总是会露出尴尬的笑容。
没有人会在意自己,没有人……
她存在的意义,只是作为他人口中标杆和模范的作用。
不会有人在意自己的离去和消失的。
风琴的眼眸逐渐失去光亮,回忆过往。
从小便过于优秀的她,总是受到老师欣喜地表扬,性子清冷又漂亮的她,总是被同学们排挤。
暗地里被议论不合群、傲慢,表面上也少不了异样和嫉妒的目光。
每次她从课间回来,文具总会被弄得到处都是,书本凌乱。
一旁的同学窃窃私语,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
她总是默默又平静地蹲下身子拾起。
即便有人不忍,可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疏远风琴这样的味道,也只好沉默。
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初中。
对她来说,生活方式没有不同。
在学校永远都是孤身一人,即便有人愿意与自己在一起,也抱着好奇或各种各样的目的接近,令她不喜,很快,那些人无法穿透风琴坚硬的心房,被拦下后悻悻离去。
其实,只要风琴改变一些,性子不那么清冷甚至冷漠,便能受到同学们的欢迎。
但风琴选择做自己就好,不喜欢迎合他人,也不会放下身段讨好别人。
对她来说,时间,不是过了七年。
而是一天重复了两千多遍。
只是,妈妈中途暂时离去而已。
风琴的父亲是企业家,母亲是一位钢琴教师,自从生下风琴不久,两人因为性格不合离婚。
她一直是与妈妈生活。
妈妈的工资大概三十来万円,在东京过得勉勉强强。
她的妈妈强硬拒绝父亲打过来的生活费,认为这是施舍。
风琴的妈妈不时在课外教导学生钢琴,母女两人生活过得还算勉强。
自小,风琴便被母亲给予厚望,以最严厉的要求对待,不论是钢琴、亦或是学习成绩,教养和礼仪。
风琴的妈妈都要求风琴做到第一。
母亲强硬的性子自然影响到女儿,风琴并没有让她失望。
风琴在学校被人孤立,也并未同妈妈说。
十岁那年,风琴的妈妈因病去世,父亲得知后为她安排后事并将年幼的风琴接回一起生活。
可是,多年不见,父女两人无比陌生,完全找不到一点亲人的模样,周遭都是冰冷的气氛,令风琴的父亲尴尬和不自在。
因为工作无法陪伴照顾女儿,他便花钱请人照顾风琴,后面他有了新的家庭,渐渐地,虽然给予风琴最好的物质生活,却鲜少前来探望。
而后,便只有在年关时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