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弩箭非人力所为,都是机械控制,由四名士卒方可操作一弩,射程可达二里,端得是杀人利器,只是准头差强人意了,但数量却是可以弥补这一缺陷的。
李言身若游龙,同时口中一声大喝“我乃李言是也,现在守城着为谁?”他一边在箭矢中穿梭前行,偶尔便会一掌拍出,拍飞来不及躲避的弩箭,一边柔身不断接近。
李言这一声大喝,果然让城上弩箭一停,接着便听一声城楼上也是一声断喝“速速射杀,只需守到今日子夜,我等功名富贵便是垂手可得!”
李言听的心中一凛,那声音他特别的熟悉---孔校。
最后一丝希望也是破灭了,这青山隘已被孔校把持住了,心中思念妻儿,多说也是无宜,双目中血丝如潮,去势更猛。
就在城楼上断喝声刚出,便从箭垛处闪出一人,此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面白无须,一双鹰目闪着森冷的光泽,他最不愿和最怕看到的人,竟然独自一人过来了。
现在城内大乱尚未平息,所谓的守城乃是假话,只要城中李言嫡系没有肃清,他就无法立即向南出兵,形成里应外合之势。
孔校想不到无论他做了多年的操作,已尽可能的在许多重要职位留下了自己的亲信士卒,还是低估了李言的威信。
这城中除了他之外,李言还留有一只不到四百守军,这都过去了二日,依旧有一百多人依据城中大营抵抗,大营内重器更多,二日间他们死伤千人,竟是无法攻入。
他当是心急如焚,但根本不敢出城而去,那样后背就留给了别人,而且这些士卒是可以向北求援的,他现在都不知道能封锁向北的消息能有多久了。
孔校话音落后许久,就有十数只强弩射出,大部分弩箭四周的士卒竟然犹豫起来。
这些士卒虽然有了叛逃之心,可是李言平日里积威太深,现在只一人就如天马行空般而来,早已变的慌乱起来,一时间竟是不敢再合力操作城射出弩箭了。
“要死么!”孔校眼中杀机如潮,腰中长剑已然出鞘,接着城楼上就响起了数起惨叫之声。
“你等已然投了孟国,那杀神入得城来,还能饶得了你等不成。”孔校嘶声大吼说道。
在他威逼恐吓之下,如雨般箭弩不要钱似的再次铺向城外,这些强弩打造极为不易,所以囤积也是困难,每每只有孟国大军来袭时,才会不顾一切的使用。
事后又需要大费银俩的建造才行,今日却是一股脑的射了出去。
李言身法已施展到时了极致,随着临近,他已没了先前的轻松,手中长剑或挑或拨,但前行速度依旧惊人、
他根本没有与城上孔校或其他人多说一句,该说的已经说了,那些陌生或熟悉的面孔,都已是敌人。
就在片刻后,一里多路上已或斜或直的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弩箭,而李言此时已到了城门之下。
城上所有叛军已然惊的手足发凉,他们都知自家元帅勇冠三军,但今日却是真正见只识了什么叫神勇无敌,这简直就不是人。
这里最怕的就是孔校了,他手中宝剑在不停的颤抖着,脸色越发苍白,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却是亡命之色。
李言一路杀来,已然到了城下,这里城上的强弩对他已无威胁,要小心的就是滚木巨石和热油之类的东西了。
李言抬头向上看了看,他的手臂也是有些发酸,这短短的一里多路,他看似轻松,但那可是一支支可穿石洞山的强弩,他的内力也是消耗的颇为厉害,但此刻,却是依然无惧。
猛的李言发出一声长啸,声震四野,穿云裂帛,接着他就欲施展轻功踏墙而上。
但就在这时,就听上方传来一道森冷声音“李元帅,李大人,你这般急欲入城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