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眨巴眨巴眼“哪种……靠我?”
赵熙行想到回来路上,那双主动握住自己的小手,底气突然变得很足,傲然道“本殿的人,要定了。”
顿了顿,他又加重了语气“否则……如果你不想以后都没机会出宫找阿巍的话。”
“明白!一定帮长兄挡着点!以后我溜出宫,也就麻烦长兄了!”
赵熙彻恍然大悟。拍着胸脯,定下了这桩“各怀鬼胎”的同盟。
听到兄弟俩决定,豆喜直接跪倒,呼天抢地了。
程英嘤叹了口气。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贤王,同处屋檐下估计不好对付。
这时,外面龙骧卫禀报,给花二姑娘带来的衣什,该如何置放,赵熙行让豆喜和赵熙彻去安排,趁机把二人打发了出去。
厅堂里就剩下了赵熙行和程英嘤两人。
烛火微晃,空气的温度些些上升。
程英嘤瞥了眼赵熙行,慌忙扭过头来,暗骂今儿下午自己越了那两寸,估计是脑子“上头”了。
赵熙行清了清嗓子,四月,他却觉得有些燥热,遂端起茶盅,咕隆隆灌了几喉咙水,才兀地开口——
“一直有个问题要问你……这阵子,你念我没?”
程英嘤咬了咬下唇。这问题着实直白,她浑身的力气都软了。
见女子沉默,赵熙行忽的紧张起来,伸手拨了根茶叶,放在二人面前的案上。
“就这么点……有么?”
那茶叶杆子不过两寸,小小的一截。
程英嘤耳根子烧。身旁的目光太过炽热,她连眼珠子都不敢转,如何还能回答。
赵熙行指尖攥了攥,紧张之色愈浓,连忙伸出手,将那茶杆掐去一段。
“现在就这么点了,这么一点点……有么?”
茶叶杆子不过一寸了。放在大案上都快看不到了,还被那男子问得执拗。
于是他愈问得执拗,程英嘤就越心如乱麻,怕不回答是错,回答了也是错。
沉默,还是沉默。
赵熙行的指尖咻地攥成拳头。
这次他紧张得脸都隐隐发白了,深吸一口气,猛的扯过茶叶杆子,作势又要掐去点儿。
可那杆子本就很小了,再掐,指甲都只能掐到自己肉。
半晌都掐不好,赵熙行急得汗都出来了,眼睛都快瞪成大小对了,硬是犟着一次次试。
程英嘤忽的笑了。
念过么?
现在她没有确定。但她愿意把这个回答,交给余生漫漫时光。
于是她伸出手去,将男子掐断的茶杆拾了回来,接在了一块。
“不是一点点,是不多不少,刚刚好。”
恰这时一轮月升,清辉万里,人间情起娇秾时。
不早,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