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用了!迟早被你这个不孝子气死,还宣御医作甚!!跪安!!!”
赵胤冷笑,别过头去不再看赵熙行,只暗暗的用罗帕擦去唇角的血,并未让后者瞧见。
赵熙行眸暗。在原地僵了会儿,见赵胤始终不回头,只得行礼辞去,连他半路觉得不对劲想折回去瞧瞧,都被心底一个声音劝了回去。
圣人已旨跪安。无召擅入,恐厌。
于是折回来的缃色鞋履收了回去,消失在宫道尽头。
于是赵胤在金殿里等得头都僵了,也没听见期望的那个声音。
“父皇!父皇您怎么样了?”
没有行礼,没有请罪,也没有跟奏折子似的好听话。
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一句。
良久的寂静。春光映出金殿明灭,剪出赵胤一个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都是茶壶倒不出汤圆的性子,凑一块了,得如何是好?”
随着略带戏谑的叹息,罗霞从屏风后转出来,将手里的药碗放到赵胤面前,为他拍了拍背。
“赵大郎,把药喝了吧。”罗霞轻蹙了眉,有无奈,有心疼,“按理说父子该是最体己的人,可你们俩,怎隔了座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