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快萎了。”程英嘤不解。
“四座风香春几许,庭前十丈紫藤花。”车里轻吟,“此乃我庭中紫藤。北上之日,见花儿来得好,便想着给你折一枝来。可惜千里迢迢,再怎么好好护着也枯了。可惜。”
车里的声音依旧是濛濛的,连那份惋惜也如润了雨,泅着水雾儿。
五月的雨淅沥。初夏酝酿的炽热,都以一种极其温柔的方式,纷至沓来。
千里送君紫藤花,南国中庭雨。
是江南独有的紫华。想来盛京的湿意浸润过了江河,紫串儿下雨珠叮咚。
程英嘤忘言。马车里的人儿初次见面,就以一种故友重逢的语气,送了她一枝江南晚春。
她竟丝毫不觉厌恶,反而亲切,润物无声的熟悉。
“多谢。敢问贵人是?”程英嘤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