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的小巷子里,脖颈是被金簪刺破的,鲜血将衣衫都泡僵了。
本来只是个奴才,茶余饭后聊几句,也便揭篇了去,却没想到羽林卫直接闯到教化堂,拿了程英嘤。
跪在森严阴冷的诏狱刑堂时,程英嘤还满脸没睡醒“各位军爷,是不是哪点弄错了?民女被关在教化堂,怎么可能跑出去行凶呢?”
为首将军仗剑冷哼“还敢狡辩?你是跑不出去,但却可指使吉祥铺余人。特别是那花三和阿巍,各个都是行武的好手。”
程英嘤嘴角一抽“……好,就算民女指使,民女何仇何冤,要害个大奖将军府的丫鬟呢?”
“尔和唐岚岚唐姑娘的过节,盛京中早有风言风语。尔便枉害金桔泄愤……”那将军声色俱厉,板上钉钉。
“等等!越说越离谱了!大人您是将故事都编好了的吧?”程英嘤打断,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其一,民女就算和唐姑娘有过节,也不至于小气到要盯上一个丫鬟。其二,民女就算盯上她丫鬟,也没必要千里迢迢指使吉祥铺的人动手。”
顿了顿,程英嘤噙了寒意“大人想诬陷人,劝您找个好点的故事,这个,太拙劣了。”
“大胆!什么大人,此乃羽林卫上将军!姚広姚将军!”立马有狱卒呵斥。
程英嘤眸色一闪。羽林卫上将军,不就是东周她家阿巍当的官儿么,怎么如今一个个青面鬼似的,半分比不上她家阿巍脚趾尖。
“姚,将,军。”程英嘤一字一顿,冷声道,“您这莫名其妙就咬死了是民女,是不是也太不讲理了点?都说羽林卫上将军如何受人尊崇,神勇无双,怎如今看来,是抓着谁就咬谁的疯狗?!”
“放肆!害了人还想狡辩!将她先收押起来,本将军会亲自请圣意,以正法典!”
那姚広却似乎根本不想废话,直接令人关了程英嘤,锁了门就扬长而去,徒留下准备了一堆说辞的程英嘤,在牢里丈二摸不着脑。
这怎么条条瞧着,条条都像是冲着她来?
或者说金桔之死,就摆明了是给她下套,她又何时惹上了这号冤家?
程英嘤百思不得其解,诏狱外姚広却是头脑清醒。
“曹姑娘,人已经押在里面了。圣意还是要请的,就怕圣人不允,功亏一篑。”姚広对着面前的宫女道。
那女子作宫女打扮,低垂着头,不显山不露水的,混进哪儿都教人没提防,却甫一开口,是熟悉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