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厮,问他圣人脑袋里装的是不是浆糊。
“谁在那边?大半夜的吵什么?来人!”忽的,狱卒的呵斥传来,唬得程英嘤和赵熙行两人都如做贼般,倏地故作镇定。
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隐隐约约,听得豆喜打点的声音,然后赵熙行的脑袋又升了上来,方才噙笑的脸换了一副暗色“鸳鸳,对不住,让你在诏狱吃苦了。”
“我能吃什么苦?托您皇太子的福,被当菩萨供了。”程英嘤笑,从一堆金器玉皿中费力的走到铁窗面前,“你瞧,过路都不得。”
顿了顿,程英嘤抬头看那铁窗,太高,够不着,只能仰头示意“你快走吧,我一切都好。虽然不知背后是何人搞鬼,但圣人嘱了公事公查,我是清白的,过几天也就出去了。”
赵熙行伸进一只手,胳膊往下探,去够女子的脑门顶,郑重点头“好,你放心。这次是羽林卫拿你,本殿不好直接干涉。但若公事公查,本殿会盯着大理寺那边,一定不会再有人搞鬼的。”
男子很努力的够她,可铁窗实在太高,缃色宫袍的衣肘都被墙沿割破了,他还憋了一口气的,一定要碰碰她。
胳膊伸到极限了,轻轻一句“鸳鸳……你踮踮脚……”
程英嘤好笑。又不是什么大事,瞧这厮努力得面红耳赤的,胳膊肘都蹭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够井底的黄金呢。
“……傻不傻?”程英嘤满心满眼都憋不出的笑,溢了出来,如果那厮傻,她也跟着傻就罢了,没在怕的。
于是她踮起脚尖,努力的往上够,然后就感到那点温热的指尖,摸了摸她脑门顶。
“鸳鸳受委屈了。”赵熙行像哄孩子般,哑着嗓子一句,风月无边就酿做了酒。
五月。天儿一天比一天热了。
梨园。伶人们编排着隔日听戏的折子,咿咿呀呀西皮流水。
公子翡懒倚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听得入迷,指尖一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拍子。
“家主,圣旨下来了。”苏仟在旁边欲言又止半天,终于憋出来句,“在下这几天到处找曹氏,可她把宫里路线记得熟,泥鳅似的躲我,实在是……唉。”
公子翡一声轻笑,戏谑“玉面鬼影苏家郎,呵,你的匕首磨了几天,却连猎物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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