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笑,两分正经,三分调笑。
那是种炉火纯青的,令女人无法招架的摄心。
苏仟砸吧着这句话,一时品不出什么味儿,听着是对的,但总有点可怜那东宫,想来想去,决定掏出一封信,转了话题。
“忘了禀告家主,今儿早先南夫人送来了信。”
折扇一点眉心,钱幕兴致寡然的摆摆手“南乡的信要么问我诸事安,要么请我多珍重,无趣。你帮我拆开瞧吧,若是以上,随便回些。”
苏仟没有意外。反正不是第一次了,遂一边磨墨一边思量“再月余家主就回江南了,可要为南夫人带些礼物?”
钱幕这才起了些精神,眼睛往院落里一瞥“喏,就折一枝石榴花吧。选打朵儿的,路上用清水玉瓶供着,回江南正好。”
苏仟拟书的笔尖一滞“盛京富贵,家主折枝花是不是太草率,怕误了南夫人心意。”
午后的日光晒得钱幕发懒,他抚额一叹“女人啊,你越是送大街上能见的东西,她越不开心。越是旁人有的,她越不愿意见。”
“家主对女人真是……慧眼独具。”苏仟不得不叹服,到底是三十岁的男人,精准。
钱幕瞧苏仟一眼,似笑非笑“你和阿薇的事怎么样了?”
“八字并聘礼都送过去了。阿薇说要占天相,卜吉凶,估计这次回江南,就能得到回应了。”苏仟耳根子一热,不好意思,“方才我也与小十三说了,她亦欢喜,若能成,是门好姻缘。”
钱幕揶揄“阿薇乃是本家主堂妹,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配你算便宜你了!”
“还没得到阿薇回应,现在说这些早了些。”苏仟虽摆手推辞,脸却愈烧,又郑重向钱幕跪拜,“此事还要多谢家主。为给属下长脸,亲自出面为属下提亲,否则钱家长辈还瞧不上我庶民草芥。”
“本家主是瞧着阿薇心悦你,为自己堂妹张罗,干卿何事?”钱幕戏谑,虚手一扶,“以后都是一家人,别庶民来庶民去的。”
苏仟只管念叨“现在说这些还早”,实则激动的恨不得立马飞到江南,收到那一纸议婚拜帖。
“堂妹夫,待你尝了房中之乐,自然就懂女人了。”钱幕眨巴眨巴眼。
苏仟刷的脸红了遍,钱幕大笑起来,仿佛这世间风月情浓恩怨遍,都不及一场醉眠洞庭岸,人间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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