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闹着玩的!母后那边我还得解释两句去,估计还在气头上,告辞告辞!”赵熙彻寒暄几句便拂袖离去,临行前最后的目光在赵熙衍和迟春中间一转,别有深意。
“六殿下不应当搅和进来。”迟春看着少年背影,确定完全消失在宫墙尽头了,才敛了笑,沉沉一句。
“我下学刚好路过。血溅帝宫以为不祥,故有君子之义。”赵熙衍应,却似乎有更多的话都咽了下去。
迟春看了眼不远处候着的奴才,确实是路过,但她的眉头旋即锁得更紧“……就算贤王想杀奴婢,殿下阻不了,也无权阻。”
女子向赵熙衍一拜“不管如何谢过殿下。但殿下向来小心翼翼,呼吸声都不敢大了。倒不必为了奴婢,惹上圣人最宠爱的皇子。”
“真的就是顺手而为。或许是脑袋一热,也或许就是闲了。姑姑莫放在心上。”赵熙衍看了眼迟春,轻笑,“或者,姑姑是在担心我?”
迟春怒极反笑“殿下从哪儿学的俏皮话?再说了,做奴才的担心主子,是奴才分内事。”
赵熙衍眸色一闪,手背到身后,悄悄攥紧了,脸上却看不出异常。
“坤宁宫还有些事,奴才就先告辞了。”吃春打了个千儿,正要转身离去,又被赵熙衍叫住。
“这个,还请姑姑莫推辞。”十六岁的少年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包得四四方的纸包,递出。
吃春下意识的去接。打开来,发现是几颗雪花糖,那种小孩儿吃的甜甜的糖。
“奴才已经廿一了。殿下还以为奴才是小孩儿么,谁还吃这种糖啊。”吃春哭笑不得,糖馃托在掌心,都生怕被旁人瞧去丢脸。
“廿一又怎么了,不还是女孩子么。女孩子心情不好,就要吃甜的。”
赵熙衍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日光打在他上翘的唇角,青涩的弧度竟也瞧得迟春心尖一晃。
“什么啊,哄小孩呢。哪儿来的半大小子,臭小子。”吃春咻的红了脸,气冲冲的把纸包往地上一扔,就要走。
可绣鞋没迈几步,女子顿住,低着头蹭蹭转回来,捡起纸包,左看右顾确定没人看见,遂迅速打开,塞了颗糖到嘴里。
嗯,好像,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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