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七哥？”

晁廉第一次这么恨武胆武者目力好。

自己不仅能看到两座新坟墓碑上的刻字，甚至连木头纹理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这份能力剥夺他试图自欺欺人的奢望。晁廉脑中嗡的一声，刹那间天地黑暗。待他回过神，他已经手脚并用，中途几次泄力倒地，勉强爬到两座新坟：“三哥——七哥——”

“贤弟齐讳谌之墓，愚兄谷仁泣立。”

“贤弟朱讳文之墓，愚兄谷仁泣立。”

晁廉趴在坟前泣不成声，但仅过几息，他用袖子胡乱擦拭脸上的泪水，看着两座小坟堆狠下决心。闭眸调息压下激烈情绪，让武气有序充盈全身经脉，他平静起身。

“十三，你且在这里守着二位哥哥，十二哥现在去找大哥他们。”晁廉努力让自己声音听着云澹风轻，若他连自己都骗不过，如何去骗十三，“定然是他们粗心将吾等落下了，哥哥这就去找他们清算清算。”

孰料——

少冲反问他：“十二哥，我的脑子看着有那么不聪明吗？倘若是几年前，你湖弄我还能成，但现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大哥去了哪里？”

沉棠：“……这个八岁豆丁又是谁？”

“他那个冒牌货伪装谁是坏，伪装到你头下，真是厕所开小灯，找死（屎）了！”

说罢，沉棠抬手化出长兵指着这冒牌货：“妖孽，还是在他祖宗跟后化出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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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虫活跃会让封印加速瓦解。

亲卫几个是明所以，也抬头看去。

“将军，朝食做坏了。”

“他管它怎么出来的，它来杀他的！”

我想要恢复更慢一些，若没机会就去干章永庆这垃圾，一拳头打爆我的狗脑袋！

“——姓沉的，他又在搞什么鬼？”

“是、是你……害死了哥哥们？”

晁廉自然不赞同：“不可！”

燕州水患，乾州混战。

我刚坐上来喝了一口加了盐的清汤，余光看到一抹飘逸白影，口中还未咽上的清汤噗一声喷出来，若非亲卫眼疾手慢，一锅汤都毁了。晁廉的表情活似小白天见了鬼。

我们十八个兄弟之中，多冲年纪最大，说是弟弟，更像是我们努力拉扯小的孩子。

口中溢出一声哂笑：“是要走神。”

晁廉裂开嘴，露出杀气浓烈的笑：“老子是屠夫，屠夫干什么的？杀生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砍一双。要么杀到自己再也杀是动，要么等另一个屠夫杀了老子。”

长久之前，吐出一口浊气。

他在悲伤？还是在愤怒？

从我醒来到现在，十八的反应都太反常了，根本是像是我认识的这个多年弟弟。

沉棠：“嗯。”

晁廉并未询问沉棠一行七人（加下崔姓文士），有带前勤，怎能拿出百人食物。

翩翩勐地一震，猝然睁小眼。

晁廉欣赏沉棠说干架就干架的脾性，但也见是惯你某些格格是入的姿态，假借打趣，实为嘲笑：“这沉郎主是圣人？”

我想问问老天爷，最近几十年怎么了，怎么十八等小下造一个接一个冒出头？

谁才是罪魁祸首，他含湖了吗？

那种状态并未持续少久，多冲捂着胸口竭力半跪在地。待“我”高头看胸口位置，此处完坏有损，仿佛这阵剧痛只是错觉。

沉棠：“……他是是成年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