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的脸烂成这样,说话的时候才是最痛苦的,因为每一次掌嘴都会拉动脸部,楚慕瞧着痛的眼泪直流的李雪,继续清理,李雪一直在哭,连痛晕了过去眼泪都一直没停。
楚慕手上并没有停下来,直到把李雪脸上的那些脓水都洗干净了,这才收了手,拿出昨日就准备好的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这才站起身子,看向齐王妃,“狗找到了吗?”
“方才已经派人去找了,那些狗找回来有何用?”齐王妃想到已经打死两日的狗,再弄回来,心中膈应的慌。
楚慕侧首看了李雪一眼,沉声道,“只有看到那狗,我才知道那狗又没有染疾,才好为令千金对症下药。”
这时候齐王妃的贴身嬷嬷匆匆从外走进来,低声道,“狗已经找回来了。”
楚慕颔首,看了流扬一眼,“随我过去看看。”
齐王妃不愿意去看几条死狗,便让嬷嬷带着楚慕等人过去,“何嬷嬷,你带商大夫过去。”
何嬷嬷应了一声,“商大夫,请吧。”
楚慕嗯了一声,跟在何嬷嬷身后,往后院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楚慕都在打量齐王府的构建,虽然没有东张西望,那是那双眼珠子却没停过,一直在转动。
流扬也在观察着齐王府的结构,不过他胆子要大一些,偏着头四处看。
花园中楚慕忽然被流扬拉了拉,楚慕回头,流扬往一个地方扬了扬下巴,楚慕看过去,几个披着青色大氅的中年男人都进了一间屋子。
楚慕收回目光,对流扬点了点头,流扬会意,出声喊,“嬷嬷,请问如厕的地方在哪儿?”
“你这孩子!”楚慕装作不悦的瞪了流扬一眼,“事儿怎么这么多。”
何嬷嬷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指着花园的西北方向,笑道,“往那边走,墙角就有一个。”说着叮嘱,“不过你别乱走,在王府中冲撞了人,你可担待不起。”
流扬笑着应了一声,“嗳,多谢嬷嬷。”说完转身跑了。
楚慕笑着继续跟何嬷嬷走,“这孩子从小跟着老夫在外跑惯了,不稳重,嬷嬷别介意。”
“商大夫说笑了。”何嬷嬷带着楚慕继续往前走,“前面就快到后门了,那些狗死的有点难看,商大夫您...”
“无碍。”
齐王府后门,出门看着四条躺在地上的狗,这些狗现在的样子不能用难看来证明了,它们此时看上去简直是惨不忍睹,可以想象前日齐王妃是多么愤怒,才会对这些狗下如此毒手。
楚慕把手裹着帕子翻看了一下狗的皮毛,又看了狗的牙齿,一阵恶臭传来,楚慕站起来,“小姐的伤为何一直流脓,大概和这只狗吃进去的食物有关。”
“啊?”何嬷嬷眉头紧紧皱起,面色不大好,“那总不能扒开这狗的肚子看看它吃了什么吧?”
楚慕闻言看了何嬷嬷一眼,把白色的帕子随手扔在狗的身上,“就算把狗的肚子扒开,也不可能看得到它吃进去的食物,不过老夫大概猜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大夫您就好对症下药了。”何嬷嬷赶紧引着楚慕往回走,“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小姐,否则我们王妃是真的活不成了。”
楚慕闻言没问为何,只问,“小姐这两日可有发热的症状?”
“夜间小姐都会发热,时不时的还会发疹,但白日里,就会好许多。”
楚慕眸光沉了沉,这很可能是鼠疫,如果真的是鼠疫的话,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师父说过,老鼠引起的病症很多,但是具体的病状要看究竟是如何染上这个鼠疫的,这李雪真的是倒霉,居然碰到吃了死耗子的狗,还被咬成这样子。
如果同时染了疯狗病和鼠疫,不是她来治的话,可能就必死无疑了。
前世她曾恨自己为何要跟着师父学医,连父皇和母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