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扬瞧着楚府的门匾,无奈的看了自己主子一眼,这夜半三更的,主子跑到楚大夫家门口站着干什么?
在这里站着也不见见到楚大夫啊...
不过这次真的多亏有楚大夫,当时有多惊险他是看到了的,如果不是楚大夫反应及时拉着主子转身的话,主子的后心就被射中了。
就在流扬要开口劝自家主子回去的时候,他家主子忽然说话了。
“开门。”薄以年看着楚府大门,面无表情的说。
以为自己听错的流扬,看向自家主子,“啊?”
薄以年抬步朝着台阶走去,流扬赶紧上前劝道,“主子,咱们夜半三更上门不能这样大摇大摆的吧...您就算是要看楚大夫...也得偷偷摸摸的去吧。”
从来没有做过偷偷摸摸的事情的薄以年:“......??”
见自家主子一脸疑惑的样子,流扬视死如归的继续说道,“您这样夜半三更从正门进去,会被打出来的,您担心楚大夫的话,属下带您翻墙进去...”
话音未落,大门被打开。
流扬愣住。
流星从里面伸出头,笑道,“主子,快进来吧。”
说完还瞪了流扬一眼,“把门房的仆从和里面的护卫弄晕就是,说那么多做什么?”
薄以年已经越过他们往里面了去。
流扬跟上去,趁着流星关门说道,“我第一次见人夜半三更去别人家,还那么大摇大摆从大门进去的。”
“咱们又不是做亏心事,怕什么?”流星把门关好,让流扬去带路,“你知道楚大夫的院子在哪儿,快去给主子带路。”
流扬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向流星,“不是做亏心事,你把人家的门房和护卫都弄晕干什么?”
说完朝着薄以年跑去,“主子,我给您带路。”
......
楚慕是被冷醒的,肩膀的疼痛已经够折磨她了,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却觉得冷的整个人都发抖了,她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忽然被人按住了。
接着听到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道,“要什么,我给你。”接着一直温暖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你发热了,我让流扬他们去熬药去了。”
楚慕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人,有些迷糊,“这儿是哪儿?”
“你家。”薄以年面色沉着,“是不是觉得冷?”
楚慕瞧着对方说她家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有些疑惑又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薄以年叹气,让楚慕躺好,拧了帕子放在楚慕额头,“还好我过来了,等你那婢女明早起来发现,你怕是要人都要烧糊涂了。”
楚慕看着薄以年看呆了,不过一个寒颤把她唤醒,她道,“我冷。”
薄以年颔首,站起来去打开她的柜子找被褥,拿来给她盖上,“如何?”
楚慕笑了笑,“好些了。”又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子时两刻到的。”薄以年从楚慕肩膀的位置拉开被子的一角,看了楚慕被包扎的肩膀,眉头微蹙,“你换了药?”
“嗯。”楚慕人迷迷糊糊的要昏睡过去,薄以年帮她把被子盖好,等她睡着之后,掀开被子的一角,给她换药。
这一次楚慕是被疼醒的,她看了对方一眼,她眉头紧皱在一起,叹气,“干什么呢?”
“这个药有很好的治疗作用,也可以让你不会那么疼,我给你换药。”薄以年看了楚慕一眼,“抱歉,又把你弄醒了。”
楚慕摇头,干脆坐起来,“这样你弄着快些。”
薄以年手上的动作加快,却很轻,一边换药一边低声道,“在治病解毒这方面你在行,但是在外伤这些上面,我应该比你有经验。”
楚慕看了他一眼,想到他身上那些伤,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