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坐到了可与自己主位相提并论的对位，以表尊重。

“赵兄，没想到你不光技艺方面强大，连真正的战力，也媲美至尊。”法天至尊赞叹不已，若非如此，又是怎么穿过混元乱流抵达这里的？

“法天至尊，赵凡的战力，已达到了媲美六劫至尊的地步呢。”芙月在一旁引以为傲的笑道，却没有透露对方那两张九劫亦可战的大底牌！

“六劫至尊？”

法天至尊目瞪口呆。

“咳，运气，运气而已。”赵凡的语气仿佛完全不值得一提般。

“是个狠人。”

法天至尊当先端起酒杯，“来，我敬你一杯，庆祝再聚。”

赵凡没有推辞，一饮而尽。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聊着，话说的差不多时，笑笑仙和貔古看了一眼芙月，后者便神色郑重的取出了一张卷起来的画，递到了法天至尊的面前。

“这是……”法天至尊望着画卷，虽然没有铺开，却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窃天卷。”

芙月叹了口气，便回忆的说道“师尊，当时就是为了守住它，才与那些至尊开战的。而他在陨落之际，将此卷交由我们保管，说若将来的亲传崛起到有能力来我们的家乡世界时，就将此物交给你。”

“窃天卷！”

法天至尊身形一颤，就接过了画卷，将之收入洞天宝物，“命兄为了一句对我的承诺，竟……竟断送了自己，他，太傻了，对方要，给了便是。相比之下，命兄比外物重要了太多太多，毫无可比性。”

“师尊的性格一向如此。”

笑笑仙无奈的说道“被迫离开前，我们也曾劝过，他让我们不准再提，说承诺过的事情，纵使拼了命，也要兑现，尤其是对生死之交，更不可失言。”

法天至尊伤感的连着灌了三大坛子酒，醉意浮现，也许是因为压抑，也许是因为愧疚，他仰头大吼了一嗓子，“啊！！！”

整个法天领乃至周边星空，都震动了许久，直到余音消失时才恢复平稳。

“赵兄，我失态了，让你见笑了。”法天至尊尴尬的说了句。

“无妨。”

赵凡微微摇头，越是强大的存在，真正能信任的朋友就越少，没了命至尊，法天至尊便陷入了孤独，这种反应是在所难免的。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赵凡随后问道。

“报仇！”

法天至尊凝声说道“窃天卷的炼制配方和材料，是我在混元世界之中历尽危险得到的，那时回到混元世界后，便开始炼制。不过，这等秘宝，炼制难度极大，我只能独立完成前九成的进度，后一成，也只有命兄可炼制。之后，我便交给了他，而我自己，单独进入混元乱流，想再寻找一种可增加成功率的辅料，可没想到的是，一回来，便得知命兄出事了。”

顿了片刻，他又道“没想到，命兄已将窃天卷炼制成功，更因此被那些至尊觑视，对方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联手针对他，最终命兄逃入乱流身遭重创，客死异界……”

“唉。”

赵凡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根据《破灭九绝刀》和《涅杀九绝剑》的雷同度，就能知道命至尊和法天至尊是能相互之间为了对方将生死置之度外的。

命至尊的那种选择，如果换成自己，恐怕也会如此。

“法天兄，报仇的事情，或许我能出一份力。”

赵凡主动提议道。

“你？”

法天至尊一愣，便笑着说道“赵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终究是异界修士，我们这里又有混元之主，所以，万万不可卷入这场纷争。”

赵凡点了点头，似乎有道理，在别人的家里掺乎内斗，确实不合适。

他思索了片刻，便眸光一亮，说道“法天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