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之墟。

赵凡亲临其境后，与之前通过分身的感受截然不同。

就一个字，空！

真如过去知道的那样，连时间和空间都不存在。

赵凡纵身穿梭出了一亿里外，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亘古靴和帝兵谱的羽翼形态来锦上添花了，混沌道君的速度，任何帝品乃至巅峰帝品宝物的加持效果都微乎其微，毕竟，突破之前炼体流和规则流融一，就拥有了最为完美的体魄和最为完美的规则。

他随便轻轻的迈出一步，就可碾压巅峰大帝倾尽全力时的速度！

赵凡回过身来，望着自己的混沌，是一个乳白色的球体，但不是规则的，边缘有着坑坑洼洼或者凹凸不平。

“那便是我所在的混沌。”ii

赵凡欣赏了片刻，目光便移动向四面八方，他清楚的看到了一个又一个混沌，慢吞吞的朝着黑血族所在的方向移动而来，但目测起来速度不快。

而黑血族的地盘，通体发黑，规模相当于一个混沌的百倍大小，上边隐约的能看到一个又一个液态生命在蠕动。

赵凡即便有种冲动想过去把所有黑血族都铲除，可他最终没有那样做。

因为，万物运转，皆有规律。

黑血族的存在，就是淘汰混沌，而通过黑血族大劫的，便可前往混沌海的核心地带。

如果黑血族全都被灭了，那么以后来一个混沌就成功通过一个，导致永恒之墟拥挤为患，反而是错的。

这就像是人间界拍纪律片的摄影师，如果看到一个受伤濒死或者是遭到天敌围攻的动物，是不会出手救下的，会破坏大自然的生态平衡。ii

一个微小的举动，也许就会引发蝴蝶效应。

赵凡的目光，从黑血族收回，投向了更远的地方。

琳琅满目的混沌，犹如星光般，在无尽之墟在各自的轨迹上有序不乱的运转着，有的混沌，与其他混沌不断靠拢，正在经历着混沌劫，有的混沌，似乎初生不久。

赵凡发现，没有两个混沌的形状是完全一样的，大体都偏球形而已，还有少数尖锥、叶子形状的。

“混沌海的风景，恐怕也只有我能看到了。”

赵凡摇头笑了一笑，那些困在无尽之墟的古老大帝们，感知是被限制的，只能近距离的相望，目光根本穿透不了多少距离看到其它混沌，甚至连自己的混沌也看不到。

赵凡释放感知力，在自己混沌的四面八方，探索到一个又一个生机近乎沉寂却没有衰竭的身影。ii

一位……

两位……

十位……

一千！

赵凡查探了一圈，确定了一个数字，一万零三十七位！

而他唯一熟悉的亘古大帝，便在其中。

与当时遗迹的残影不同，没有了意气风发，神态萎靡，眼神里充满了厌倦，渴望着陨落来解脱。

赵凡叹了口气，便身形闪动，一个加速，就出现在了亘古大帝面前。

“嗯？”

亘古大帝感到眼睛一花，视线中就出现了一个黑发黑袍的陌生身影，他只能看的到，却无法开口，更不知道赵凡是谁。

“师尊。”

ii

赵凡的声音，却是落入了亘古大帝的耳中。

“什么？这位强者，竟然能在无尽之墟中说话？甚至活动自如！还……还称我为师尊？”亘古大帝脑袋轰的一下懵了，在他看来，可在无尽之墟如此的，极有可能便是超越了大帝的存在！

我亘古……何时有这么逆天的徒弟了？

亘古大帝满头雾水，更不敢露出师尊面对晚辈的姿态。

而他对于离开混沌后发生的一切，是不知道的。

赵凡理解亘古大帝的心思，便没有急着解释，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