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会死,你也会死,你孙家就可以绝种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自己想好!”
说完,李秋凡大步走出孙府,只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孙仲偖。
“爹,爹你再去求求他啊,肯定是给的钱不够多,你再试试看,孩儿一想到这条小命还握在他手里,就茶饭不思,睡不着觉啊,你看我最近都瘦了这么多...”
孙闵拽着老爹的袖子,嚎啕大哭,以往只要他使出这一招,孙仲偖绝对抵抗不了,不管什么要求都会满足,然而今天,在李秋凡的一番呵斥下,孙仲偖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灵台清明,早就忘却的圣人言论,字字锥心,不断喝问着他的灵魂与良知。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印在大堂中响起,所有人吓的犹如见鬼一般,呼吸几乎停滞。
孙闵懵了,难以置信地捂着脸,父亲...居然打我了?
“老爷!你...你打闵儿作甚?!”孙闵的母亲,现任的孙仲偖夫人一把抱住儿子,大声问道。
“你给我闭嘴!”孙仲偖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当场将这个母凭子贵的夫人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孙仲偖厉声道:“圣人云,子不教,父之过!以前是我错了,大错特错,老来得子,便恨不得把这孽障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却忽略了对他的教化,百般纵容,以至于他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横行霸道,草菅人命,不学无术,骄奢淫逸,李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继续放任下去,我孙家可真就要断种了!”
孙仲偖一脚将宝贝儿子踹倒在地,双目通红道:“逆子!从今日起,你敢走出孙府大门一步,我就亲自打断你的腿,还要从头开始学书房中的圣人典籍,每天我将亲自考教,错一字,一顿不食,错一句,一日不食不休,且需罚抄百遍!”
“还有,不光要学,也要学以致用,要是改不了你这一身臭毛病,老子便权当没有你这个儿子,自会将你送往边军!”
孙闵吓的嚎啕大哭道:“爹...爹,不要啊,儿子知错了,我不去前线,我连刀都拿不稳,去了绝对会死在哪里的!”
孙府其他人也纷纷开始帮孙闵求情。
然而孙仲偖今日异常坚决,丝毫不理儿子和众人的求情,不容置喙道:“如果死在前线,也算为国捐躯!我孙家也有了一条忠勇之魂!”
“谁若敢再替他求情,就给我滚出孙府!”孙仲偖一双眼睛寒光四射,杀气四溢,一身官威犹如实质,令得所有人都赶紧闭嘴,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还有,明日我会公布孙家家训,约束所有孙府之人,谁敢触犯,必将重罚!”
说罢,孙仲偖一甩袖子,走向书房,开始制定孙家家训。
这一夜,对于孙府众人而言,注定是无眠的一晚,翌日清晨,孙仲偖眼中布满血丝,将所有人聚集起来,管家开始宣读家训内容,以及惩处的办法,条条框框念下来,涵盖了从孙仲偖自己,家眷以及下人家丁所有都在其中。
家训念完,孙府众人都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孙仲偖朗声道:“完了家训会张贴在醒目处,记不住就去抄下来,谁要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可以以身试法!”
孙仲偖没有睡觉,在侍女的伺候洗了把脸,穿上官袍,龙行阔步,前往县衙,立马召集衙门中的官员衙役议事。
中午时分,一条条昌平县新规张贴而出,老百姓很快聚拢过来,读书人开始高声朗诵,然而老百姓却对这些新规嗤之以鼻,觉得是孙仲偖这个狗官又要找借口强征赋税,气压他们了。
因此非但没有起到什么好作用,反而惹来谩骂声一片。
孙仲偖远远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到阵阵脸红,自己这些年造的孽太多了啊!
大步流星走到人群中,那些谩骂声戛然而止,人群快速退至两旁,垂首弯腰,生怕惹的这位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