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念叨您,说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风水天才...”
柳清风脸上的黯然之色一闪而逝,轻叹道:“斯人已逝,天不天才又给谁看呢...”
说回正题吧:“当年我年轻气盛,数年闯荡,连败数十家风水豪门,自以为已经天下无敌,或许是造化弄人,又或许是天妒英才,机缘巧合之下,我偶然在一处风水佳穴处得到一本道法,纵然心知风水与道法不可同修,但却忍不住好奇心想试试自己的悟性是不是真的异于常人,于是就将其学会...”
“根据那本书的上一任主人的寄语,他学了半生才算入门,可我短短两年就已经登堂入室,已然有迈过天师门槛的迹象,一手风水术、一手道法,天下险地恶水,我何处去不得?”
“现在想来,我都佩服自己,因为我真的找到了蒙蔽天谴的法子,可惜还是高估了自己,某年回乡,见亲族贫困潦倒,食不果腹,又遭逢兵戈骚扰,苦不堪言,一日有感,忽见素阳江幼龙即成,遂铸坝截取龙气入村,以改风水格局。”
“也正是这座坝,彻底将我带上绝路,截风水幼龙,改一村数千人之命格,逆天而为,最终将天谴彻底引来,我察觉到马上有大劫临身,连落九卦为自己测寻生路都无功而返,实在无法,便打算置之死地而后生,将自己打了生桩,埋入坝底,想借江龙之气谋求羽化之机。”
“时也命也,谁能想到这素阳江下还有无数沉尸,龙气被阻,沉尸全部因恶龙怨气发生尸变,为了柳家村不受其害,我只得放弃羽化之机,以秘法化作恶尸厉鬼,终年镇守坝底,斩尸灭鬼无算,不成想无心之下却化为了鬼尸罗刹,或许这也是上天怜悯吧,前些时日我正值尸魂融合的关键,无法离开,群尸便趁机将大坝撞毁,恶龙脱困,尸、鬼上岸,已然无法控制。”
“我死之日,正好是我和妻子蒋念大婚的前一天,她恨这天地不公,便身穿嫁衣投江而亡,化作厉鬼,欲将怨气发泄到村民身上,这些年我一直在压制着,只是没想到她趁我尸魂融合的时候带着群尸、鬼出来作祟,不过这也是我默许的,你们可知为何?”
柳清风说到此处停下,反问众人。
大家都被柳清风的话震惊的愣在原地,只有李秋凡心思转换间道:“素阳江干龙是你所截,而你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这柳家村却是直接受益者,他们的命被你改了,相应的也要承担一部分的责罚,所以...这责罚便是人命!”
柳清风眼中的赞赏越来越浓:“改一村之命,非同小可,我当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殊不知这些年来,柳家村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死在江中,这也是他们的命数,而如今这天地异变,天谴好像也强了很多,想借素阳江恶龙收了所有村民的性命,幸亏有你和天元相助,镇住了恶龙,我在江中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于是出言激你,替我斩了这群恶尸水鬼,也省得我再动手。”
“不过...你们救了柳家村的村民,就算是将这天谴转移到了自己头上,往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再好过了。”
其他人还在回味柳清风的话,李秋凡却已经是头大如斗,根据柳清风所言,柳家村的村民应该都要死在这场洪水之中,如今他们这波人将村民救了,无异于违逆天道,接下来天谴恐怕就会找上他们。
柳清风玩味儿地笑看着李秋凡道:“感受到压力了?”
李秋凡苦笑:“没有压力是假的,天谴这种东西太过玄奥恐怖,谁都避之不及,我哪能不怕...”
“怕也没用了,木已成舟,覆水难收,除非你现在冲进去将柳家村的村民都杀了,或许还能减轻一部分天谴罪责。”
李秋凡更加苦逼了,求饶道:“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有办法不?我这小心脏受不了。”
柳清风大笑:“哈哈哈,你刚才的勇气去哪了?阻止我的时候那股子气势可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