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任，干脆不要干得了。”

张天爱听到柳忠明的怒斥，想到她安排的那三位关系户的背景，心情郁闷地回答道：“柳院长！我也知道，不应该在首次临床试验安插关系户，但是这三位关系户都是我所不能得罪的人，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

江城人民医院肿瘤科刚刚闻名华夏医学界的时候，类似的电话，柳忠明几乎每天都要接上十几个，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压力，柳忠明听到张天爱的回答，见到张天爱竟然还没有意识到，她到底错在那里，气不打一处来的大骂道：“张天爱！咱们华夏确实是一个人情社会，但是有些事情你好歹也要把握个度。”

“你们血液科总共有十三位医生，你有关系户，别人也有关系户，你身为血液科的主任，首先要做的是维护科室里的团结，结果你是怎么做的，只许州官点灯，却不许百姓放火！自己往名单里安插关系户，却无视科室其他医生的请求。”

张天爱原本以为，那些患者家属会闹事，是因为偶然发现她的三位关系户，刚刚住进医院，就能够参加临床试验而造成，直到她听到柳忠明的怒斥后，她才意识到，今天患者家属闹事，并不是一起偶然事件，而是有人针对她，故意怂恿患者家属闹事。

明白患者家属闹事的真正原因，张天爱马上将昨天找她求帮忙的医生，全部都过滤一遍，但一时半会有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她，脸色无比阴沉地对柳忠明问道：“柳院长！您快告诉我，到底是谁在背后怂恿患者家属闹事？看我怎么收拾他。”

张天爱是柳忠明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而且张天爱安排关系户的行为，在柳忠明的潜意识里，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现在见到张天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竟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让柳忠明感到非常失望，同时也意识到，像张天爱这样自私的人，已经不适合担任血液科的主任。

柳忠明心中产生这种想法，顿时失去跟张天爱继续说下去的念头，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