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不分巨细。
只是在李隆问道孙奇水的想法时,王远变得吞吞吐吐了,只是说孙奇水不同意。
李隆眉头一皱,哪里还不知道王远有所隐瞒,当即轻咳了一声。
王远抬头,只见李隆正瞪着他,眼神中的质问及愤怒之色已经溢于言表。
“孙奇水提了三个条件,第一善待湘郡军民……第三。”王远咽了下口水,停住了。
“继续说!前两个条件我都答应,这孙奇水倒也是个性情中人。”李隆笑着道。
王远突然跪下说道:“第三,他要您孤身入城见他一面,隆哥不能答应啊,这分明是孙奇水有什么阴毒心思。”
因为太过激动,王远甚至喊出了家族内部的叫法。
李隆听到这最后一个条件,愣了愣,不仅是对孙奇水条件的惊讶,也有对王远这熟悉又陌生的名称感叹。
自从起事以来,他身边可以亲近的人越来越少,就连家族中的亲人也对他是敬畏有加。
纵使还没正式建国称制,李隆也有一种孤家寡人的味道,未来这种孤独感或许会更加深刻。
种种情感交融之下,李隆弯腰扶起王远说道:“快起来,要是被我娘知道了,肯定要痛骂我一顿。”
王远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马上起身,此刻他的心中也有一丝后怕,怎么敢直呼幼时的名称。
但他又看到李隆的身子放松了不少,王远似乎明白了一点奥妙。
“主君,您肩负三郡之重,不可亲身犯险,就算硬打潭州,也一定能攻下。”王远整理了一下衣着,态度复为恭敬地说道。
李隆听到王远的称呼转变,不以为意,拍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抛开我自身的安危不谈,你觉得孙奇水的诚意到底有多少,说你的心里话。”
“这……”王远有些犹豫。
转念之间他又想到之前城内的景象,不禁说道:“孙奇水可能是真的想投。”
“没错,我猜这孙郡守,可能就是想探一探我的气魄,想看我把自身安危和军民伤亡之间谁看得更重。”李隆点点头说道。
“您不会真要孤身入城吧?”王远听李隆的话有些倾向,大惊道。
但李隆却没理王远,让他跟着自己,一路在营盘中穿梭,直至来到后营。
在后营守卫最森严,也最神秘的一座大帐之中,一座威严古朴的城皇神像端放在中央神桉之上,香火之气氤氲。
几名庙祝打扮的人正跪坐在神像前,念诵城皇感应经,李隆和王远都很熟悉,甚至能倒背如流。
他们没有打扰庙祝们,而是一人上了一炷香,跟着跪坐念诵起来。
沉浸而充满神秘韵味的诵经足足持续了一刻钟,几名庙祝方才站起来,其中领头庙祝也发现了两人,一个眼神示意其他庙祝先出去。
“乌祭酒,叨扰了。”李隆微笑着说道。
领头庙祝正是乌高远,在桂阳之事完结后,他就成了随军庙祝中的主事人。
“李使君,王侍读。”
“为神君办事,哪有什么叨扰之说,您有事尽管说。”乌高远知道李隆无事不登三宝殿,直接说道。
“潭州郡守孙奇水,提出了一个投降条件,他让我孤身入城与他见一面。”李隆神色平静地说道。
旁边的王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侍立在一旁不说话。
“使君切莫轻狂。哦?你是想请我问下神君?”乌高远会意问道。
“没错,我想请神君为我指条明路,此行到底能不能去……”
李隆话音未落,后面的神像突然射出一阵微弱的金芒,金芒悬于李隆周身,好一会儿才隐没消失。
“这是?”李隆看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没什么异样,只能询问乌高远。
只见乌高远面露惊色,有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