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啊,抢掠啊,任凭流浪的小孩饿死在道旁也不会有人去管。只要移动城市里的明灯能继续闪烁在他们看来就足够了!”
帕斯玛冷若寒霜,转而讥讽道:“换句话说,不把荒野的这群人彻底打瘫…”
“它萨克多斯的王座坐的稳吗?!”
“什么贩奴?!那都是借口!”
“你以为那些古兰德,城防军的贵族在乎这个?他们只不过是在意这片土地上的资源,在意他们的统治力罢了,一群贪婪的豺狗永远不会满足!”
桑丁愣了愣,颤抖道:“真的是…这样?”
空气中留下了久久的沉默,半晌老兵沉闷的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烟夹抽了一口。
白色的栗烟味道很浓,桑丁蹙了蹙眉:“长官,会暴露的。”
“不会,有迷雾挡着呢。”帕斯玛面无表情,轻笑道。
“厮杀就是这片大地上的人亘古不变的本性。”他接着说,早已看淡的老兵波澜不惊。
“每一座移动城市都不可能放任航线周边有一个繁荣兴盛的固定地区,这会威胁移动城市的统治力。”
“荒野上的人可能会联合起来,逼迫移动城市做出让步。而移动城市也会不断压榨航线上所有的地区,从那里的居民身上,捞出能让他们自由活在城市的东西,战争时有发生。”
“移动城市…这才不是什么美好的地方,大陆上的希望之光。”
“它的每块铁皮都淌着污浊肮脏的东西,还有荒野居民用尸骨堆积起来的血泪。”帕斯玛憎恶道。
“倒不如那个没有移动设施的时代,大家共同迁移,即使我们在天灾下损失惨重,但总归所有人团结一致…不像现在。”
帕斯玛又抽了一口烟,吐了几口眼圈飘荡在空气中难以弥散。
桑丁久久沉默,这可和他从小接受的,萨克多斯至上,移动城市至高的理念不同。
那里不应该是庇护他们的风向标,温暖的港湾吗?
怎么会如此充满杀戮…充满令人透不过气的压迫感,他神情沮丧,低低嘟哝着,似乎有些不满。
帕斯玛随即偏头瞥向桑丁,又问道:“呵,小伙子,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
桑丁愣了愣,苦恼起来。
对他自己的种族,瑞珀巴人?
对出生地,萨克多斯人?
还是…萨尔贡人?
桑丁咬着牙,心里摇摆不定,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觉到背后帕斯玛的注视,凌厉的割在背上。
半晌,桑丁不确定的开口。
“萨尔贡人吧?”
这大概是最笼统的答案了,帕斯玛嘎嘎笑了笑,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不,小子,记住了。”
“我们是裂土沙戈上的人,我们从大地上来,我们生而自由,死而平凡。”
“我们也是来自荒野上的人,所以我们也要帮助同为荒野而来的人,不是那群高高在上,住在移动城市里自诩高人一等的家伙。”
“我不信神,也不信古月教,那些虚无缥缈的信仰在我看来不如大地上挣扎求生的人来的可贵,如果祂们真的有那种神力,那天灾早就消失了。”
帕斯玛幽幽说完,冷哼一声,在桑丁复杂的表情中偏过头,此时下方的城防军也已经完全进入埋伏圈中。
无数掷矛手已经在巨蔁中准备完毕,在几声细微的微妙叹息中,源石地雷轰然爆炸了,带着刺眼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沼泽。
嗖嗖嗖!
“雨林万岁!!”
无数投矛带着雨林的仇恨,射向了城防军,灰蔁迷境中展开了屠杀…
“长官,700码,无风,一辆法术壁垒!”
“很好,小子!”
砰——唏隆!
“长官,550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