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面前可憎的屠夫,匕首的寒光被红云的热血所掩盖,失去了它的光辉。
嘭!反手红云砸出的拳头击倒了那声势可怖的弑杀者,又重重一脚折断了其脊椎,然而更多的弑杀者如同闻到血肉的豺狗,从四面八方彻底包围了这个村庄废墟。
各种呼啸而来的剑光直接把红云变成了一个血人,七零八落的伤口分布在身上,染红了那罗德岛的标志披风。
她死死咬着牙,再度挥手躲过匕首,砸断手臂,挥出炽热的火焰。
用自己仅剩的力气,她击倒了最后一波弑杀者,血液沿着胳膊,缓缓而下流成了小溪。
“啊…你…”
男孩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红云,脸上的泪水有点凝固的意思,一时在这种他没曾见过的生死战斗中吓呆在原地。
“走!”
红云督促低低道,看着远处地面深处游动的东西,眼底露出哀伤,到底是有源械察觉到了,很快击锥就会彻底夷平这个村庄废墟。
在成群的侵浊炮下,绝无可能生还,更何况是自己现在这种状态。
看来也就到此为止了。
真是不甘心…
“你…我…”男孩闻言驻足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他感觉自己闯了祸,但眼前这个自称罗德岛的人却又保护了自己。
“我问你……”红云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你看到的,罗德岛的人…长什么样子?”
孩子迟疑了片刻,惊颤道:“现在…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我问你!他长什么样子!!”
红云目眦欲裂,恶狠狠的发问。
“啊啊,她…她是一个佩洛,带着一个吊坠,身上穿了个绒衣吧…”男孩连忙开口,语气中不掩淡淡的仇恨。
红云心里悲哀…那果然是自己的队员…青空也死了,变成了那种游荡的弑杀者。
远处的土壤被破开,从中游荡出宛如蛔虫一般的浮空机械条虫,悬浮在不远处,冒着红光的顶端在死死盯着红云。
这该死的源械…这该死的击锥…
具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侵略,这一切的战斗都是为了什么?
它们…难道就为了制造这片焦土,杀光所有人吗?
有什么意义呢?
红云迷茫的看着大量的击锥在眼前聚集,无力的松开了拳。勉强站在这里和它们对视,而击锥仿佛也就是在玩弄她而已,不紧不慢的凝聚起棕黑色的侵浊炮,一节一节的传递到顶端。
“唔…很高兴认识你,虽然可能只有这么几分钟。”红云挖苦起来,随口道。
“你叫什么,孩子?”
那丰蹄男孩也表现出了不符合他年龄的冷漠,还有镇定,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也没露出半点恐慌,甚至眼神轻蔑的看着不远处的击锥。
“哼,帕提斯克。”
“来吧,你们这群怪物!”他不依不饶的朝着对面的击锥大吼起来。
她微微颔首,语气释然:“……叫我红云吧。”
“唉,真想再回一次叙拉古的荒原上,打一次猎。”
然而击锥不会因为他们的情感而有所停滞,它们只不过是在清理所谓的蟊虫而已,稀松而平常。
在几个源械的侵浊炮彻底将这里夷平前,天空中就传来嘹亮的声音,将红云极冷的心情拉了回来。
“哈哈哈,现在放弃是不是太早了?”
红云惊愕抬头,夜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掠来一架单兵滑翔机,它径直的俯冲过来,随后在身边帕提斯克讶异的目光中,从上面大步跳下来了一个人。
从几十米的高空骤然跳下,身边的空气被极速压缩,蒸腾,加热,滚烫的气浪裹挟着人影从空中一同坠落,宛如一个壮观的陨石一般。
嗖——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