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7日夜,梵蒂卡,拉特兰圣宫。
宏伟的殿堂屹立在漆黑的穹顶下,天灾山火持续了近一个月,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拉特兰毫无防备的土地正在被天灾肆意摧毁。
苦不堪言的人们站在宫殿外围发声抗议这份悲惨,但是卫戍队已经和他们足足和他们搅和了几个小时的稀泥。
不过教宗格里芬高这时候连个屁都没听见,他正在虔诚的进行每日的例行礼拜。
“贪欲焚身,自当忏悔。”
“若以神名...则必彰神迹...”
美酒和果实陈列在黄金雕琢成的圣塑面前,地板上的铭刻符文在黑夜中熠熠生辉,源石通路令整个房间始终充斥着法术产生的微光。
源石技艺照亮大地,点燃源石引擎,带来工业,更照亮人类的心灵。
一个身躯消瘦却神采奕奕的萨科塔男人始终望着高大的圣象,低低念叨着这些刻板的教条,十分钟过去了,他依然带着复杂的神情,如同一个岿然不动的雕塑。
作为一位上进而野心勃勃的教皇,格里芬高自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那一双不耐烦和不高兴的目光。
“父亲!您该休息了才对,已经四个小时了!没有任何十字教徒会连续做四个小时的礼拜!”
“神主在上,就算是祂真的看到这些也绝对不会高兴的!”
格里芬高惊愕回头,看向这个大胆的女孩:“......赛琳!谁让你进来的?”
圣殿卫队的数位侍从连忙出现在门口,啪的一声脚跟磕在一起,露出惶恐的表情:“抱歉!教皇陛下,赛琳公主执意面见您...”
“我们没能拦住她...现在...”
还没等这几个诚惶诚恐的家伙说完,赛琳回头怒目相视,指向门外放声大吼:“闭嘴!滚出去!!”
这个昂首走出的年轻女孩雍容华贵,姿态不凡,全身被洁白的羽衣所衬托起来。腰间金黄色的细剑熠熠发光,手臂微微蜷缩在两侧。
一双金黄色的眼睛仿佛充斥着神主的魔力,目光锐利而饱满,萨科塔金黄色的标志性光圈也点缀着她性格中的侵略性。
她是拉特兰最高尚的“圣人”,也是一位值得敬畏的圣战骑士,至少在拉特兰人们心中的印象是这样的。
“我不是来吵架的,更不想跟你继续讨论教条主义会对拉特兰带来怎样的影响。”
赛琳叹了口气,公主敛下眉头,将一把精密的武器放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一把整齐的源导步枪。
“您现在最该看看这个,而不是祈求神主宽容。”
“......即使在我不断向您强调异教徒到底有多么强大的现在,你却仍然执意在这个时候集结军队来激起不必要的冲突?”
格里芬高的脸色阴了阴,这个拉特兰地位无上的人在面对公主时格外的宽容,不过这回他的语气不是很好:“我们必须保持信仰,赛琳,神国因此而生。”
“如果没有信仰凝聚我们,萨科塔人将一无所有。”
“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进步探索,很可能令神国为此蒙羞?”
赛琳抱起双臂,戏谑的自嘲一笑:“可我们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如果神主执意认定我所做的事情为亵渎,我试图改变拉特兰的措施是可怕的,那我自然会义无反顾承受这份灾难。”
格里芬高冷哼,无视了她的话,看向这支来自萨尔贡的穆卢步枪:“这是什么?又是来自萨尔贡人的某种花哨玩具?”
“这种仿制我们的亵渎品,异教徒的亵渎品,只会激怒神主的东西还有什么必要拿给我过目吗?瓦伦主教才刚刚证明过...”
他显得没有耐心,三言两语便打算敷衍了事,仍然将注意力放在了没有完成的礼拜上。
赛琳心下恼火,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