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贡方面负责攻击汐斯塔的是克洛德·劳戴将军。
他是一个军队中的务实派,对于政治没有丝毫关心,在大先知时期受到李澄的提拔,对艾伯图没有太多好感,但也谈不上厌恶。他不算是李澄派,也不是保守派,更不是艾伯图派。他服从与国家和萨尔贡人民。
但是在上级要求驱逐他驱逐汐斯塔的维多利亚族裔时,这位将军还是表达了他的质疑,他找到了几位政治部官员,然后气势汹汹的发出了质询。
“这件事情有必要么?我想驱逐维多利亚人的任务不应该放在我的身上,宪兵更适合去做这件事情,你们也不要在某些事情上做的太过火了,这会激怒维多利亚人,带来不必要的变故。”
指挥部内,克劳德一本正经的抬起头说,他的军队还没有攻进汐斯塔,这些人就已经开始谈论如何处置里面的中陆人了。
说起来还真是滑稽,这个时候将军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副景象——成群的卡车卸下身穿绿色皮袄的萨弗拉士兵,他们面容狰狞而可怕,用钢枪和刺刀向汐斯塔人展示了一个浸泡在复仇快感中的帝国。子弹穿过菲林人的胸膛,割裂他们的胸膛,刹那间整个城市陷于一片血海火海之中,然后每名萨尔贡士兵用军靴把他们的灵魂和尊严一起践踏在泥地里,就像上百年前殖民者所做的那样,听起来还不错。
可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克劳德思索过后,也搞不懂政治部的家伙到底是不是为了字面意义上的复仇,还是说只是想满足他们折磨菲林佬,看他们痛苦的快感,他不由得觉得有什么地方已经不对劲了,将军蠕动的嘴唇还是平息了下来,这场战争只是帝国自信的一场武装胜利游行罢了。
他都想不出来自己怎么可能输掉,拉特兰弱小到用一个手指头就能碾碎,克劳德蜷缩目光,等待着眼前官员的回复。
“将军,请服从。”
眼前的政治官员缓缓开口了,目光上挑,他的声音也显得做派十足,“不管如何,上级不希望在城市沦陷后,这里还能看到半个维多利亚人,我们会设置出隔离带,然后就能...”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克劳德摆了摆手示意不听了,他不耐烦的嘟哝起来,被这几个政治部的家伙搞得心烦意乱,强调道,“你们总要等我攻下城市再谈这个,维多利亚佬由你们政治部来处理,这不关我的事。”
“爱怎么杀怎么杀,但我有一点要求,不要让这些事情困扰到军队,如果我的士兵向我抱怨你们政治部的问题,那怎么做就由不得你们了!”
“好。”那官员的眼神幽冷无光,声音平静到可怕,让克劳德有点心里发毛。
妈的,政治部的一群疯子!
他在心里不禁咒骂,快速拿起了旁边的黑色话筒。克劳德的一通电话打到了前线指挥部。
“将军?我是卡密尔上校。”
“按照计划,深夜发起攻击,让帝国长矛闪闪发光,恫吓人心。”
“是,长官。”
在汐斯塔郊外,攻势已经展开了,南陆军队开始向前推进。
零碎的枪声夹杂着火炮的轰鸣,一辆萨尔贡坦克快速在野外奔驰,几名步兵跟坦克身后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这支小队小心翼翼的穿过黑夜中的平原。
随后几秒钟,他们惊叫起来。
在视野中,划破黑夜的一发巨大炮弹在平地炸出光芒四射的巨大火球,将这辆二号坦克炸成了零件状态,然后是士官歇斯底里的吼声:“城防炮袭击!”
“所有人隐蔽!”
超过十个师集结在郊外,萨尔贡军队率先完成了重炮阵地的部署,开始以一个小时间隔的频率发起大规模炮击,拉特兰组织了突击队在夜间进行反击。
于是双方争夺的焦点在几处大型阵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