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的帕子,扔下悬崖,口中轻声地吐出一个字:“脏!”此时,他世界里的悲伤和愤怒在时空中转换,节奏愈发快了。
雾气越来越浓烈,相差一米,都未必看得清。
“所以,你就是当年小豆子,也是老巫灵王的儿子?”桦珍呼吸急促地问。
“我像吗?巫灵王族人的血天生带剧毒,如果我是,你岂不是已经毙命!”花满楼心里一沉,忽然觉得桦珍并不在意,即使曾经的他为了救自己接受鞭刑,差点没了小命。
“那你是?”
桦珍和花满楼一个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一个背靠山河容光焕发,真是相差甚远。
“刘厚是我父亲,尘源是我母亲,我原名刘元卿。你冒死救下的巫灵族平民的孩子就是我。”
言罢,桦珍缓缓站立,走向花满楼,抚摸着他的脸,仔细地端详着。
零碎的记忆又一次回到天启宫中,时空交错着。
刘厚和九淮益是发小,刘厚对桦珍来说,并不陌生。他经常带些侯府的小点心给桦珍,俩人坐在走廊上相视谈笑。桦珍口中时常提及的“刘叔”就是刘厚,只是刘元卿小时候,他并未曾见过,即使见过,变化也未所及的。巫灵王在天启边界下蛊毒的密报,就是刘厚通知的。不足一月,天启和南疆交界处,有大量天启百姓痛苦的死去,九淮益震怒。密报内容详实,具体通报了巫灵王的罪恶。然,事与愿违,祸不单行。
“桦珍哥,威名在外,只有我父亲一直念叨的你,你对我却是一无所知。”花满楼后退一步,挣脱开桦珍的双手,胸口的玉佩从内衬衣中滑出。
“刘元卿!”三个字,字体太过于熟悉。
“哎,刘叔,公子叫什么名?”
“名字还没想好,要不,桦珍给弟弟取一个名?”
“元卿,怎么样?以前主上送我的名儿,今日送给弟弟了!”
“好,那叔现在就在这块玉片上刻下!”
落日时,西景院的欢声笑语缕缕不绝。
桦珍眼睛通红,头痛欲裂,直言相告:“你父亲怎么会是刘叔?!当时被绞杀是以巫灵王的名义!我……”说了半天,都只是反复的自责和愧疚。
“元卿,哥对不起你!哥这条命留给你,待我办完事,你随时来取!”
“严重了!不是你的错,错都在你的老主人身上。九淮益已经驾鹤西去,九舟还活着!”花满楼说完,眼神中的狠劲溢出眼眶,好像随时拿了对方的小命。
“不是,不会的,其中必有蹊跷!如今九舟已经失踪,没那么简单。元卿,不可意气用事!”桦珍试图靠近花满楼,但被弹出五米,差点跌下山崖。
“刘元卿,已经死在这里了。从你把我弄丢,从我被巫灵王收留,我就已经死了。你怕是不知道我现在就是你要找的’巫灵王’?”
“觉得这一切可歌可泣,对吗!?”
花满楼转身狂笑着走进了“龙灵镇”。
桦珍奋力起身,快步跟上花满楼的脚步,可是,越靠近却离得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