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在桦珍的肩头,将八年来的苦楚都一并发泄出来。
桦珍本能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等到他情绪平稳后,才红着眼眶,伸手将他小脸上的泪痕擦拭了。
“哥的手有些糙,别介意。以后,有哥在,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这句话,我等了有些年头了,即使,如今我不需要了,也很高兴能亲耳听到。以后,换我保护你了,大哥。”花满楼泪湿的嘴唇,微微抽动。
“好,能得贤弟,是我的福分!”桦珍恭敬地抱拳示意。
这氛围一半真实,一半虚假。即使是这样,花满楼也觉得最差也只不过是自己说给自己听了。就这样,不要有人来打扰,就这样,有个人陪着就好。
桦珍嘴角上扬,拉着花满楼的衣袖,快步下山,此刻,他早已忘记凌骢呆在山崖下数个日月。
“哥,你的马儿呢?”花满楼走了几步,总觉得眼前的这位少了点随身的东西。
“我骑马了吗?”桦珍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如何到的南疆。凌骢,要是只心意相通的马,此时,估计会难过地落泪。
“骑了!我去帮你找找,你等我!不要乱跑!”言罢,花满楼从山崖上向下跃。
“哎,贤弟,你不要命了?”桦珍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浓雾之下的花满楼已经稳稳地跨在凌骢的背上。
显然,这马儿不太高兴,跟弹簧似的跳动着。
“在我的地界,吃我的草!周围的青草都被你吃得差不多了,我没有问你收银子,你倒是给我脸色看,屁股老实点!”
只见凌骢两只鼻孔张得老大,气息几进几出之后,便消停了。一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样子。
“真是和你主人一样抠门,咱们走,去接他!”花满楼拍了拍凌骢的头,凌骢侧脸瞪了瞪他。
“瞪我!主人抠门你还想反驳。前些天,我给他换衣服来着,这寝衣破了好几个洞。”花满楼表情上写着“无语”两字儿。
凌骢要是会笑,估计这会子正露着大白牙晒着太阳。
“哥,你怎么在这儿?”刚狂奔出了山崖下的树林,花满楼便看见桦珍呆呆地盯着岩石下的水池看着,身上的衣衫已然湿透。
“贤弟,我刚才追一个孩童模样的身影到了山谷底层的水潭,然后,被一双手推了一把,竟然!”
“竟然,出现在此地,对吗?”
花满楼突然拉下桦珍的衣服领口,“奴彘”果然不明显了些。
他想:“这巫灵果然还是没死透,兴风作浪!”
桦珍闭上眼睛,在下沉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一些文字和标记,只是一时间凑不出线索,奇怪得很。
俩人都陷入沉思,只是相去甚远。
“贤弟,你水下功夫如何?”桦珍急切地问。
“一般。”花满楼胆怯地回答,桦珍面露难色。
花满楼随后追问:“哥,你呢?”
“我,我不会!”桦珍有点尴尬地回复。
花满楼“噗”地一声,连忙掩饰着说:“你不会?刚才明明一脸会的样子,我还怕被你比下去!你这是怎么下来的?”
“刚才差点憋死,狼狈不堪。哎!”桦珍摆了摆手,低头拧着湿漉漉的衣衫。
“十八般武艺中,只有这水下功夫,稍许逊色。如此看来,比你,绰绰有余。”花满楼似乎有点小小的骄傲,这么着就悄悄地爬上了脸。
“你一人也不行,会也没用!”桦珍白了一眼,言语有些犹豫。
“你是怕我有什么危险!以后,独自一人!?”花满楼目光忽闪忽闪。
“呵……”桦珍伸出左手搭在花满楼的肩头,不知所云地笑了笑,然后,开始进入主题。
“你教我憋气吧,我一定要进去看看,总觉得很奇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