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别人的事情,特别轻松。
“哼!一屋子两男人,你觉得她在笑我,还是我们!”朱渠果然是饱读诗书,脑子机灵。
“王大人,真是信口开河!”九舟懒理其他,正经地问:“你明知酒里有药,还喝,是何故?”
“用这里的药化解心里的毒正合适,再说了,这药可值千金。你不想试试?”朱渠一股子散了架的痨病鬼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
“行了,药性过了,走路都不稳,一个姑娘就能杀了你!”九舟拍了拍朱渠的肩头,不削地说。
朱渠笑容逐渐升到了颧骨,认真地调侃道:“你真应该也喝点儿,听说这是这里的特色。曾经的主人就是喝了这个被做了局,也是喝了这个被杀死。就是你祖父,肖永!”
九舟眼中的红血丝开始延伸,拳头已经就位。
“朱渠,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大可以一次性讲完,什么意思?”
“讲完?人的一生能讲完,千人万人的一生,能讲完吗!只能慢慢讲!”朱渠也瞪大了眼睛,毫不畏惧。
“我就一个意思,接下去,我带你去的每个地方,都是通往真相的必经之路,要怎么决断,全凭你!”
九舟明白朱渠的意思,舍弃放荡不羁的江湖人生,选择朱墙碧瓦中的正堂生涯。
两人言辞激烈,平息之后,朱渠草草睡下。
九舟要了一间厢房,随便住下。他进屋一看,映入眼帘的规格除了小了点,还挺别致,像是女子的闺房。他心想:这该不会是原先母亲的房间,陈设好熟悉。
他不经意间走到梳妆台前,摆弄主人的发簪。好奇地摸了一把铜镜上的灰尘,只见,镜中出现了一张陌生的脸,起初,令他错愕。九舟一个劲地拍打自己的脸,他想:这是谁?
打量了半晌才知这张脸褪去了九淮益的粗犷,更加贴近肖启兰年轻时的精致轮廓。“这,莫非是荒启心法在体内的缘故?我竟如此与母亲相似!”
九舟内心有一种声音在积极呐喊。
“母亲,从今以后,九舟不存在了,以后世间只有肖宁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