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华珍,一起去朝中问个明白。”九舟步履轻快,好似如释重负一般。
朱渠眼神呆滞,心里想着:我这是辅助一个什么主子,自己给自己说服了一通,这就完事儿了,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你等等,你不能寻将军,如果他有危险,就等于你有危险,我不同意!”朱渠快步在九舟身后跟着,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唠叨。
“他是我兄弟,即使拿命换,我也得给。”九舟定住一刻,发自肺腑地回了一句。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便在无人的小道上走了几里路了。言语争锋相对,异常激烈。
“好了,你别叨叨了。我只要知道他是否安全,这样可否?”九舟说不过朱渠这个满口之乎者也的状元郎。
“将军那边,我会调派人手,暗中保护,主子放心。你去寻苏若的事情,何时动身?”朱渠松了一口气问。
“原本定的明日,现如今,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先回一趟格安,我很想看看任君。”九舟说完,看了一眼朱渠,见他张嘴,便不做声了。
“我敢肯定,你现下去了格安,你就会被软禁,别想着闯荡江湖了。”朱渠的鼻子张得老大,气的不住地喘息。
“大人,我没听错吧,你这是赞成我闯荡江湖了?”九舟嘴巴还在叭叭地扛着。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的子民和疆土,你一点都不关心吗?你母亲的遭遇,苏家的罪孽,都抛到脑后了?”朱渠言罢,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走。
“大毛,好了,都听你的,别生气。走走走,回客栈。”九舟赶紧追上去,在朱渠身边蹭了蹭,嬉皮笑脸地说着。
朱渠侧目而视,一直不住地摇头。
“大毛,以后不要再叫了。大哥!”
“你母亲说叫’大毛’好养,不叫,会不会不太尊重婶子。”
“主人,你该长大了。”
“我这体魄,还不够大吗?”
“哼!”
“我说你的这里!”
“我心里敞亮着呢。”
二人走到客栈,夜幕已然降临,九舟抬眼瞧着,星云密布。
朱渠感叹道:“一盘大棋!”
九舟笑道:“你又来了,哪来的下棋人,不都是棋子吗!”
朱渠转过头,像是得了意外之喜,眼神里有了光。
有些事,在有些人那里就是天大的事。有些事,在另外一些人那里就是极细微的事。有些人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早已掉进了自己的牢笼,有些人看似大老粗一枚,实则内心包罗万象,悠然自得。
冬季快要到了,惹不起,又躲不起的日子,要来了。九舟和九桦珍二人,都要经历与以往不同的人生,未尝试过的都格外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