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写你的。‘朱渠手拍着额头,瞥了一眼蒲景说到。
‘她肯定不能听我的,这个署名‘蒲景左右试探,眼神在皱纹横竖穿插的眼眶里不停地转换着位置。
‘好,你就写我的名,下回遇上了,算我倒霉。快去办吧!‘朱渠在厅堂之中,来回踱步,不知道的还以为外头的几个人遇上了危险。
几日之后,一直坐立不安的恒阳,接到那人递上的密信。她迫不及待地翻开一看,顿时爆发了。
“我就知道是你朱渠做的好事!看我出去以后怎么收拾你,扒皮抽筋!”恒阳在屋内掀翻所有的物品,差点把屋顶也掀了去。
那人只是拿着佩刀,在一旁环抱着胸脯,不问世事地站着,像是所有的一切跟他无关。
恒阳闹腾了半天,没个观众。便识趣地扶起一把缺了一条腿的椅子,坐了上去。只见她歪着屁股,一只脚点着地,难受地耗着。
她心想: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人,居然,比俞朗还要没有下限。不分昼夜地看着她,也就算了,还不分场合,真是有辱斯文。得想个法子整整他才行。
“那个,就你,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恒阳站起身,椅子“扑通”一声翻倒在地。她伸出手指,指着地面杂七杂八的物件,盛气凌人地比划着。
安静了半晌,一旁的那人才呼吸般地说道:“公主,这不属于我的职责范围。”
然后,依旧面不改色地站着。
恒阳拗不过他,说不过也打不过,只能来阴招。
时至午膳时分,房中大小物品被随从收拾了差不多了。
恒阳一改往日里说话时眉毛一挑一挑的厉害样子,非常和善地请身边的人一一入座。
几人用膳之余,谈笑风声,全然不似几个时辰之前的拧巴的气氛,倒是,更加令人放松了警惕。
那人也被几个女子拉到了桌前,正要推脱之际,被旁的不知何人,在电光火石间,灌进一小杯白酒。
当酒入口时,他竟然流了泪。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太过去辣眼睛。当他明白过来时,正看见一只细白如玉的手轻端着杯盏,从眼前飘过。顺着手瞟过去,正是一脸坏笑的恒阳。
他想:完了,我可是一杯倒!不过,只要一个时辰能醒来,她还是跑不远。
想着,那人就一头栽进了床上,瞬间进入了梦乡。
恒阳摸了摸袖子里的宝贝,心想:这酒可不只是让你酣睡一时,几日都不带醒的。呵~,后会有期了。
桌上的几人,被女子们收拾干净。
恒阳又骑上了马,头也不回地朝格安飞奔而去。
一路上的暗哨随即给蒲景传了消息。
等到朱渠赶到格安,恒阳已经在宫门口被薛任君亲自迎了进去。
朱渠在远处望着这个傻女人,拍了拍额头,叹息一声道:“但愿她不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