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陛下何不与我漫步前行?”九舟见着前后侍卫均大汗淋漓,立刻有些怜惜之感涌了上来。
薛任君摇着扇子,嘟嘴卖萌似的笑道:“也好,本王盛情难却,陪君同去!”
九舟瞬间打了一个寒颤,心想:这小子怕是哪根筋发错了吧,真是越来越难懂了!竟然,穿得像个女子,举手投足皆是矫揉造作!我昔日比武把酒言欢的兄弟,终究还是没了。
薛任君一直赏心悦目般地转头瞧着九舟的侧颜。目光胜于日光,稍有不慎就会燃尽了对方的心。
九舟极其克制地目视前方。余光扫过,其威慑力已经令他心生畏惧,何况是转眼瞧上,那不得是火星撞地球,玩完!
纠结半晌,他内心得出结论,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学以前的薛任君的样子。不搭理,不给眼神,当作没瞧见。
二人在石阶上和道上,绕来绕去,走了千米,转而在宫内东侧的逍遥殿门口停了下来。
“此处是?”九舟特意问了一句。
“是前太子的寝宫,进来吧。”薛任君推开大门,见九舟驻足不语。便挽着他的胳膊肘,走了进去。
九舟内心的小神仙翻起了白眼,嫌弃道:薛任君怕是没见过俊美的男子吧,这副倒贴的样!亏得先前还把他供起来,如今看终究还是错了。
“听说已经歿了?”九舟斗争了半晌,内心有些许寒意地问到。
薛任君打趣地收起扇子敲了敲九舟的脑门,说道:“别听信传言,还未找到尸身,都不好说!”
“那您供奉着他,为何?”九舟摸了摸头顶,旁敲侧击地问到。
“他与我之间已经走上了殊途。平日里,我也没人说话,只当跟他聊个天,解个闷罢了!”薛任君言辞有些严肃,脸上却露出调侃的意思,言罢,还故意斜视了一眼。
“哦。”九舟轻声应和着,微红的脸上却透出一股子冷意。
“原先我与他一起比武的时候,总有九桦珍跟着。你们军营里头,他是不是比我更能服众?”薛任君行至廊中,突然转头问到。眼神透着欣赏的微光,分明是隐藏嫉妒心的惯用招式。
“回禀陛下,确实是。”九舟就为了揪出这人的本元,索性以下犯上,该怎么答便怎么答。
“那九舟呢?如今他能胜于我吗?”薛任君回过头,避开身旁人的目光。
半晌,九舟默不作声,只是叉着腰,直直地站在他面前,抛掷一个怪异的眼神。
此时,四目相对,意喻难以言表。
分秒过后,令人诧异的是薛任君竟然眉开眼笑着说道:“不妨事!都过去了。在我心里九舟就像一座高山,在山底的时候,我仰视他的大气磅礴,不可一世。但我一旦努力地攀上山顶,将他踩在脚下,我就只能俯视他,俯视他伫立原地,不知人为何物!”
九舟假装听不太懂,低头微笑着抿了抿嘴。他收回手臂的刹那,人形看似颓废了许多。转身之间,眼神的余光分明晃过一丝今非昔比的惆怅。
“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这里是前堂,他总是在这里舞刀弄剑,张狂地狠。我都是躲在后院练习,怕谁瞧见,徒生麻烦。每次,我走进来都不见他人影,总是躲在暗处捉弄一下,好像多了块肉似的,幼稚得很。”
九舟内心苦苦地笑着,慰藉着自言道:这人游园倒是其次,说九舟与他的故事才是正题。不知道这小心思是何意?
二人漫步行至后院,在露沾庭小坐了下来。眼见亭子周围方圆几里都是荷花池。荷叶绿意盎然,荷花清香素雅。柳叶垂入池内,随波流淌,似绿影泉涌。草色青青,所见之处一派生机。
凉风袭来,九舟脸色微微恢复平静,脸上的红晕褪去了大半,转而苍白了一些。唇间依旧抿着些许难捱的岁月。
他迎风叹息,感慨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