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舟感觉微微有些寒意,便猛然间睁开眼睛。正瞧见眼前二人一个托着腮帮子来回踱步,另外一个拿着古籍看得正入迷。
“不对劲!”九舟提起手掌仔细瞧了瞧,发现书籍已经消失不见。
“怎么?”九桦珍手里竟然捧着一本,正饶有兴致地翻着。
石制的书籍箱子也不见了踪影。
“你有没有发觉,我们一直在往前走,而前面似乎离我们还是那么远。”周旭恢复往常的姿势,依旧警醒地握着双刀咋咋呼呼地问。
九舟立刻闭上眼睛默念着感应周遭的变化,却发现没有丝毫疏漏之处。只是眼见之处已经和之前的大不一样。
他观察屋顶上的色泽许久,发现头顶上方的和不远处的略微不同,便轻触眼前的空间,意料之中,手指被挡了回来。这力量比先前在大门外的还要略胜一筹。
九舟即刻默念心法第二重。
顷刻间,神秘的力量全部消失。
三人继续在石室中前行。
九舟内心异常清醒,他想着:只翻了一本看不懂的书籍,石制箱子连带着书籍都瞬间没了踪影,身边的二人也变得奇奇怪怪,像是架着他走似的。这到底哪一出才是真实的?
步入新的石室,周围出现了陌生人的声音,仔细听口音像是靠近南疆的诸岭。
“啊呀,没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回荡在石室内。紧接着一个清丽的女子声音出现:“昨日,你刚编完的,你说没有?”
“都有,都有,一人一半,好不好?”另一位男子出现,听上去像是和事佬。
说话间,几人哄堂大笑。
末了,声音戛然而止。
九舟望向身边的二人,九桦珍依旧拿着书籍痴笑着,周旭把这剑柄目不转睛地盯着前头。
“你们听到声音了吗?”九舟喉头微动,轻声地问到。
二人没有回应。
此时,空间里由远及近地传来几重厮杀声。
“这是第二重,咱们继续往前走!”二人跟木偶似的一左一右架着九舟疾步前行。完全没有在意,或者是压根没听见。九舟觉着和二人步调难以一致,便缩回脚。提足之时,他竟然发现这一路的地上均是光滑细腻的石板路。
九舟此时不仅仅觉着二人陌生得很,孤独感直接攀至脸上。更觉着后背阴冷刺骨。他回过头瞧了瞧,身后一片漆黑。
不多时,三人行至水门前。
九舟终于两脚着了地,那一刻,体会了一把脚踏实地的错觉。
九舟回头细看二人,竟然晃过一个画面。被流放时,他也曾经享受过这种待遇。一文一武看管犯人也是一种刑制。
他回神点开了水门。
一行三人在水里头游着,游刃有余。
忽然有一条长长的淡绿色裙带出现在他眼前。他伸手去抓,这物件却飘地更远。追逐间,顺着丝质的裙带流淌的方向,九舟奋力游了许久都不见另一端的那人。似乎,这水里只是常年飘着这条触摸不到的裙带子。
好不容易游到了水门的尽头,眼前却是一座巨大的冰山。
猝不及防的是身后二人抬起脚在九舟屁股上猛得一踢。九舟忍着疼痛重重地摔在冰柱上。
分秒后,炙热的咒语打开古人冰封多年的尘封往事。
眼前雪山顶上有两个少年正在比武,二人不顾空中雪花漫舞,依旧兴致勃勃。
一个持剑,一个弹奏。
一阵暴风雪倾然而至,持剑的人被瞬间埋入雪山中。
弹琴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有罹难。
悲愤之余,弹琴的人苦练内功,终于可以将指尖的琴音练成化雪成水的神奇力量。
可是,地壳运动过后,遇难少年早已不在积雪深处。
他便守在雪山旁,